陶清夢看著頃刻被血滲透了星星點點的繃帶,心頭有些難過,接著便將他扶了起來,小心的靠在床邊,將他的袖子稍稍挽起,隨著袖子漸漸往上,而後便看到一道傷口猩紅的傷口赫然出現,她歎了一聲,便小心的拿著藥灑上上去,接著便拿著繃帶再纏上。
而後還在小金庫裏找了一堆的療傷愈合的藥,給公冶霖翼翼喂下,其中還掀開簾子給秦山拿了藥過去,結果回來間就看到公冶霖在嚐試著起來,陶清夢連忙上前攔住他。
“你幹什麼,這麼重的傷不好好休息一下嗎?”陶清夢眸子不滿的蹙了蹙眉,而後便厲聲開口問著他。
“我,我就是想喝水。”公冶霖見著她擔憂的模樣,開口緩聲說道。
陶清夢聞言眨了眨眼睛,而後便放下他的手,掀開簾子跑到外麵倒了杯水,然後便看到秦山包紮完後,就準備下房間走動,而此時卻正在被掌櫃的苦口婆心的勸告。
而後她便看到秦山直接揮手就打暈了掌櫃的,嘴裏好像還念了聒噪兩個字,陶清夢便也沒管太多,徑直拿著杯子端著水就走了進去,而後便伸手遞給了他。
陶清夢看著公冶霖略為艱難的接杯子,便直接坐到了床邊,將水杯小心的放在他的唇邊,接著便看著他一口口喝下茶水,直接喝完後,便開口輕聲問著:“還要喝嗎,我去給你拿。”
“不喝了,你過來坐會吧。”公冶霖搖了搖頭,抬手本想替她擦汗,抬手間卻扯痛了傷口,讓他忍不住嘴角顫栗了一番。
“好了,你別亂動了。”陶清夢將杯子放到一旁的櫃子上,接著便拉過他的手,而後看到了另一隻手自己忽略掉的傷口,不由得皺了皺眉,繼而開口說道:“把那隻手給我看看。”
公冶霖瞥了她一眼,決意不拿出去,結果卻被滿臉怒意的陶清夢直接奪過,他隻好低聲對著她說道:“不嚴重,小傷口,過兩天就好了。”
陶清夢給他翻了個白眼,畢竟包紮著傷口的繃帶,都已經被鮮血染透了,他還在說小傷口,這話說出來不就是讓人質疑的嗎?
她小心的用剪刀剪開了繃帶,結果便看到了一道血痕擋在掌心處,感覺都快見骨了,讓她心底傳來一陣心疼的意味,而後便開口不滿衝他說著:“小傷口?你這小傷口可真是小啊,難道你還要和我說這劍傷就是竹枝造成的?”
“那我說是竹皮造成的,你也不信啊。”公冶霖看著她的模樣,嘴邊笑了笑,而後緩緩開口對她說道。
“你!”陶清夢正在給他灑藥,本來是特別的小心,結果聽到他這話時,便手抖了抖,將藥沒控製好的直接灑上了傷口,接著便看到他猙獰的眉眼,心裏覺得又好氣有好笑,便也懶得再和他計較。
公冶霖看著陶清夢認真的包紮著傷口的模樣,而後心裏湧起陣陣暖意,眉頭間卻有些愧疚的模樣,他開口對她輕聲說著:“清夢,對不起,本來我是可以避免的,但...”
“但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機會了,是吧?”陶清夢將繃帶係上,接這抬眸對他笑笑,接著他的話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