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和府尹二人紛紛磕頭領旨後,就轉身出了‘乾清宮’,接著就看到皇上緩緩的抬步往前走著,可就看皇上剛往前走了半步,就搖晃著捂著頭,而後跌坐在榻上。
“來人呐,傳太醫。”公冶霖連忙將食盒放於案上,而後便開口往外傳喚著。
站在一旁的高公公連忙端著茶杯,迅速的遞給了皇上,皇上伸手接過茶杯,仰著頭喝了一口,對著扶著自己的公冶霖緩聲笑道:“父皇老了,以後啊,父皇鎮守的這一方國土,就是你的了。”
“父皇莫要胡言,父皇身體一向安好,這方國土永遠都是父皇的。”公冶霖聽著他這樣的話語,心裏‘咯噔’一下,而後仍舊是麵不改色的說著。
“你說說,你這身為太子的竟然不著急。”皇上聞言笑了笑,而後對著一旁的高公公指了指公冶霖,接著才開口繼續說著:“那些個身為皇子的,可比你這個太子要著急多了喲。”
“父皇說的哪裏話,當然是所有人都想著讓父皇安康了。”公冶霖聽著他這隱喻的話,便暗暗記在了心底,接著開口仍是一副笑顏。
“這太醫怎麼還沒來,皇上,要不奴才先下去替你催催?”高公公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陶清夢,而後便故意在皇上麵前提到這樣的字眼。
“太醫?那群太醫院的,永遠說的都是朕安康著呢,就像你們一樣,永遠隻會哄朕。”皇上聽到他的話,而後大笑了幾聲,開口對著他說道。
陶清夢本想上前請命給他把脈,試探試探,接著就看到公冶霖搖了搖頭,讓她頓時就止住了步子。
皇上著眼瞧見站在一旁的陶清夢,而後朗聲對著她說道:“堂下的是太子妃吧,那正好,就不用等太醫院那群太醫了,就讓太子妃上來給我把脈吧。”
聽到這話時,陶清夢愣了愣,而後便欠身走上前,接著就看到皇上站起身,拉著公冶霖的手,高公公連忙上前跟在身後,隻聽見皇上開口說道:“走,先去那方下棋,邊下棋便診治吧。”
陶清夢不明白他到底抑鬱何為,便也隻好跟著往上走了,接著便看到公冶霖利用和她擦肩的時間,輕聲對著陶清夢說道:“謹慎說話。”
而後她便抬著頭看了看公冶霖,一時沒反應過來,他這話的含義究竟是什麼,接著便聯想到之前皇上的話,默默地推論了一番,皇上先是借著下棋的由頭,借機試探公冶霖有沒有謀逆的心,聽到公冶霖的答複,他顯然是不滿意的,接著便沒有了試探的心意,而後來讓自己把脈,顯然隻是隨意提起。
所以等會無論把脈到什麼狀況,都得往好的說,也有可能是他一點病都沒有,剛剛的失力癱坐,是為了麻痹公冶霖的心理,也就是為了炸炸公冶霖的真是心意?這套路還真是玩的一套又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