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緩的走動起來,陶清夢的心陰雲不散,心裏反複怨念著。
公冶霖不是去祭奠母後嗎?怎麼還反而從城外走了出來?莫非他是欺瞞自己的?
陶清夢靠在車架上翻來覆去地思量著,這矜語的身份是鎮守邊疆的王爺的女兒,那也就是軍功累累的大功臣了,說不準這次父皇召他們回京,就是為了壓一壓他們的囂張氣焰,然後再給她再尋一位如意郎君?
曆朝曆代為了鞏固軍方的勢力,製衡的方法不都是這樣的嗎?再加上如今朝中公冶霖一派和公冶修一派的皇位之爭,這徐王爺似乎還未曾表態過,看來這矜語怕是真的很可能要進太子府了。
陶清夢想到這裏,心底就沒由來的有些忐忑,越發猜測著矜語是不是公冶霖也愛著的人。要是他們是相愛著的話,還不如順著他們二人的意,自己早些時候走了是。
想著心裏更難受,陶清夢糾結的整張臉就快要皺在一起了。看著府邸的模樣越來越近,到馬車剛剛停下來,她直接從車上跳了下來,抬步就往著府邸內走去。
“夢兒,你回來了,那你買的食材呢,怎麼?不想跟著娘親學糕點了?”林舒雨坐在院子裏,聽到了屋外馬車的響動,抬眼看到一臉很不高興的陶清夢有點鬱鬱的走進了院子裏。
陶清夢聽到林舒雨問題,心底更是悲哀的大喊:沒用的沒用的,你做什麼都沒用的,她是郡主,她能讓他的權勢在上一層,自己則什麼都沒有,什麼也不會有......
心裏不安胡思亂想,可是眼前是林舒雨在擔心的問,也不能總是光顧著自己難受了。想到這裏,陶清夢接過了李青手裏的榛子和麵粉,垂眸遞到林舒雨手裏。
“娘,榛子和麵粉都買回來了,接下來需要幹什麼啊?”陶清夢有些無措,心思已經不在這裏。
“先把榛子的殼剝掉,你放在桌上,娘陪你一起剝。”林舒雨看著陶清夢喪氣的模樣,本以為是她太累了,連忙開口對著她說著。
陶清夢點點頭,坐下來和林舒雨開始忙碌。手中捏著榛子,不禁想起公冶霖可能現在正在和矜語逛集市,心底就傳來一陣陣的心痛,接著腦子一跑神,一陣痛意從手部傳來,旁邊林舒雨不禁輕呼了一聲。
陶清夢感到吃痛,連忙低著頭往下看。食指指尖處被劃了一道傷口,正在向外流著鮮血,殷紅的血和手裏拿著的那些個榛子緩緩粘連在一起。
“你這傻孩子,到底在想什麼啊。怎麼受傷了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不知道疼的嗎?”林舒雨微微的皺了皺眉,趕緊拿著方巾麻利的包著她的手,又捏著陶清夢的手指為她止血。
“娘,你放心吧,沒事的,就是割破了些皮,隻要過上兩天就自己恢複了。”陶清夢看著林舒雨慌張心疼的模樣,心頭頓時一暖,連忙開口對輕聲安慰。
“你啊,到底剛才這是怎麼了,看你一副恍惚的樣子。算了,你坐一邊好好歇著,這些榛子就留著我來剝吧,這麼大了還不知道照顧好自己。”林舒雨歎了一聲,她總覺得陶清夢有些不對勁,但是不知道要怎麼和她說才好,隻好開口小聲的勸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