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夢聽著公冶霖的這番話,忽的耳根就紅了,她頓時覺得和文化人談戀愛著實累,就在她思量著要怎麼回複時,抬眼就見著公冶霖將梅花伸手緩緩的插於她的發髻中,眉梢漸起滿意的笑意。
“你這是做什麼?”陶清夢抬手摸上了那支梅花,抬眸看著他疑惑的反問著,雖說自己對他的用意做法一向清楚,可最近這段日子,自己是著實的不太明白。
公冶霖牽著她的手,輕輕的撫上了自己的臉頰,漸起笑意看著她說道:“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好看。”
陶清夢臉色泛紅的看著他,她感覺今天的公冶霖似乎是開了外掛,隻是自己無法招架了,緩緩抬步低頭往前走著,左手就被公冶霖緊緊的抓住了,他們二人一同緩緩往前走著,陶清夢手裏捧著鮮紅的梅花,左手牽著自己的心上人,一副才子佳人的翩翩身影,緩緩的往著前方的路走著。
陶清夢偏頭看了看他的模樣,不知道怎麼就覺得自己,這個莊嚴嚴肅的就像在結婚走紅毯一樣,看到了林舒雨站在回廊那頭,正坐在欄杆上,正癡癡的望著那些花朵。
陶清夢拉著公冶霖快步的走了上去,緩緩開口去安慰著她:“娘,你別難過了,陶...爹已經走了,我們到時候再去見一麵就好了,娘,你別這幅模樣了。”
陶清夢看著林舒雨的模樣,特意的把稱呼給改了,就看到林舒雨無神的眼睛,終於回頭看了陶清夢一眼,見她長歎了一聲說道:“夢兒,娘遇見你爹的時候,他說了要與我廝守終生,隻是這個終生走的太快了,娘有些彷徨罷了。”
陶清夢聽著林舒雨的話,抬眸看了看公冶霖,鬆開他的手,上前抱住了林舒雨,緩聲開口說著:“娘,斯人已逝,故人惟有以淚祭奠,但是爹不值得你這樣,若是他能對你好著些,你又何故於此,而不是和那如意一樣堂堂正正的坐鎮陶家,當陶家的主母夫人。”
林舒雨聽著陶清夢的話,她心裏雖說也有過怨恨,可隨著這些年這麼走了過來,早就已經看得平淡了,林舒雨拍了拍陶清夢的肩,開口緩聲和她說著:“夢兒,娘隻是一時感慨而已,你不必為娘掛心,你啊,要和殿下好好的,這樣娘就開心了。”
陶清夢聽著林舒雨語調一轉,又扯到了自己身上,有些臉紅著,回眸悄悄的盯了公冶霖一眼,見到他滿含著笑意的模樣,直接伸手拉著林舒雨緩緩的離開了,繼而才開口對著林舒雨說著:“娘,你以後別這樣說我了,怪不好意思的。”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看看殿下啊,雖說位居高位,但是性子溫潤,又將你放之心底,所以你可千萬不許耍什麼小脾氣了,知道嗎?”林舒雨看著陶清夢窘迫的模樣,最後仍舊是不忘給她細細的念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