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陪陪你爹,暫時不走好不好?”林舒雨眼眸有些淚珠,緩緩開口對著她說道,心底有著無盡的苦楚,卻又沒辦法述說。
陶清夢微愣了一下,點了點頭,跟著林舒雨一起跪在蒲墊上,而她抬眸卻看到公冶霖正坐在椅子上慢慢的喝著茶,陶清夢就特別的想起來,可是卻害怕林舒雨等會會說些什麼,主要是不怕她說,就怕一雙留著眼淚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讓人無所適從。
林舒雨慢慢的燒著放在一旁的黃紙,相反如意還是一種漫不經心,似乎是在做戲般,陶清夢覺得有些太冷清了,難道陶經武就沒有結交的好友嗎,怎麼死的時候就剩他們幾個在身側了?
就在陶清夢跪著煩躁的瞎想之際,忽的聽到了陶秋珊傳來的噴嚏聲,陶清夢就以一種老中醫的審視目光,覺得陶秋珊明天感冒絕對是實打實的事了。
“你回去換身衣服,等會再過來吧。”陶元湖看著她,平靜的開口說了一句,內心並沒有起多大的波瀾。
陶秋珊像是如獲大赦般,連忙起身就往自己房間跑去,就看著陶元湖緩緩的拿著黃紙,開始一張張的燒將起來,就看到了公冶霖也上前燒了兩張紙,站在陶元湖的麵前,麵頰上滿是笑意。
“太子殿下可是有什麼事?如若是無事就不要妨礙我送別父親。”陶元湖抬眼看著公冶霖,溫眸平和著開口說道。
“自然是有事與你商議,怎麼?你對我的事情都已經提不起興趣了不成?還是說你已經對公冶修沒了信心,所以對我的信息也不想知道了?”公冶霖看著陶元湖冷淡,開口緩和著他說道。
陶元湖抬眸笑了笑,起身對著公冶霖抬手示意著,二人慢慢的走向書房,陶清夢本想跟著前去,但又擔憂如意會對林舒雨不利,連忙收住了心緒,默默的燒著紙,盡量著就不走出門。
“舒雨啊,不知道你還想不想回陶府呢?若是想回,這陶府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著。”如意見著林舒雨,語氣平緩著開口說道。
林舒雨聞言愣了片刻,對著如意緩緩開口說道:“我不想回陶府了,我在太子府挺好的。”
“太子府好固然是好,隻是你多多少少會有些不方便,要是來了陶府,我們兩個人還有個伴呢。”如意見說不動林舒雨,旁敲側擊的問,似乎一定要問出滿意的答案才罷休。
“沒什麼不便,來了陶府才是不便呢,我不想讓我娘親再出什麼事。”陶清夢接著如意的話,就打斷著她,絲毫不留下說話的機會給她。
“夢兒啊,你想留著媽媽也沒錯,可是你終究還是留不住的。”如意看著陶清夢,緩聲開口對著她說道,一副模樣不滿的樣子,甚至都開始做起了陶清夢的思想工作。
“管好你自己就好,我娘親的事不用你管。”陶清夢絲毫不為之所動,緩聲著開口說道,還暖暖的添了一句:“你這麼關心我娘親的事,不如多關注一下自己女兒的事吧?不然到了最後可真就是竹籃打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