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陶清夢直直的睜開了眼睛,伸手拂開簾子,看了看屋內,發現早已沒有那個黑衣人的身影,而自己的毒粉也沒有一點被觸到的痕跡,在心底裏確定了想法,他肯定是被人追殺至此,不知怎麼知道了我的身份,溜了進來,想在此處躲躲,所以是對自己沒有任何非分之想的。
隻是陶清夢仍舊是心存疑慮,因為這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說明一定是皇城中人,而皇城中人又是誰的武功能夠這麼高,竟然躲過了公冶霖分布在這家客棧裏的眼線,雖然他名言申令是保護自己,可是在自己看來可不是監視嗎?
陶清夢穿鞋襪之後梳了發髻出了門,畢竟今天要去茶樓裏,聽穆思講講楊雪的事兒,畢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今天她的身側竟然一個跟著的人都沒有,讓她不免有些唏噓。
她剛抬步走出門檻時,看到了陶府出殯的模樣,心裏不禁有些疑慮,因為怎麼說也不可能這麼快下葬吧,畢竟是剛回來呢,怎麼不也得擺在家裏幾天,然後請一下熟客,最後才出殯的嗎?
“誒,這是陶太尉的靈柩嗎?怎麼這麼快出殯了,不是昨天才掛上的嗎?”一旁的一位拎著籃子的大姐,有些疑惑的開口問著一旁的人。
陶清夢見她們議論的東西,和自己所想的疑惑的一致,默默的走近了幾步,側耳不動聲色的傾聽著。
“是昨天才回來不假,可是已經在牢裏死了好多天了,都已經臭了,再加上本來是罪犯,本來是不應該有墓碑的,但是由於是朝中的大臣,再加上五皇子力保,這不才出來的吧,不然啊,遲早扔到亂葬崗去了。”一旁拎著菜籃子的大姐應著話,引來周圍的人一片驚呼,那大姐臉上頗現得意之色。
“你怎麼這麼門清啊,該不會是瞎編的吧?”青年小子聽不下去了,於是開口反駁著。
“我騙你作甚?我家那口子是刑部牢房的獄卒,自然知道的東西不少的,再加上皇上說過家裏不準擺靈柩辦宴,所以你們沒發現陶府連人物都沒請過嗎?”那大姐一瞬間急了,大聲開口說著,似乎像個竹筒倒豆子一樣,把所有的東西都說了出來。
陶清夢聽完了這一切,也沒有聽下去的欲望了,因為已經全變成了,那大姐吹噓自己男人的話了,她轉身離開,心頭也是有些不痛快的,因為這陶經武幫著皇帝打過江山,結果最後差點落得個屍歸亂葬崗的下場,娘得有多傷心啊?
陶清夢甩了甩頭,遲緩著步子繼續往前走著,麵前出現了一個身影,她走哪那個身影攔到哪裏,她心頭不痛快的輕嘖了一聲,抬頭疑惑的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