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開始前,宮門大開,門口馬車絡繹不絕,多為達官貴人,臣子皇孫,還有一些外來使者。
馬車中,五皇子公治修帶著穆念進宮赴宴。穆念病剛好,身子比較弱,依在公治修懷裏,公治修卻一副麵無表情的淡然模樣。
作為女人的穆念,有著身為女人的敏感。自從她醒了之後,她總覺得公治修對她怪怪的,有的時候對她噓寒問暖,有時候卻對他冷若冰霜。
宮宴正式開始了,大殿之上裝飾的富麗堂皇,金光閃閃。
琴簫合奏,方才的一曲驚鴻舞讓大家眼前一亮,坐在大殿最上的公治長孝,桓國皇帝撫掌笑道:“此舞為唐玄宗早期寵妃梅妃所編所舞,早已失傳,皇後在世時,曾在朕的生辰宴會上跳過此舞,可謂驚豔眾生,嫵媚之極,今朕再見,此舞有當年皇後之風範啊,舞者何人啊!“
“啟稟皇上,奴婢曼汝,是五皇子府中的舞女,今天奉五皇子之命,前來為宮宴助興。”
公治修站起身說道:”父皇喜歡是兒子的榮幸,我將曼汝送與父皇,祝父皇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天天開心。”
“修兒有心了,賞!”公治長孝看著這位佳人,神態樣貌有那麼幾分像已故的皇後,心裏也閃過一絲讚許。
“謝父皇!”公治修看著他的樣子,心裏更是暗暗得意,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太子呢,朕怎麼沒有看見太子啊。”公治長孝想起公冶霖,眉頭一緊。
“啟稟皇上,太子還未到。”
一旁候著的下人恭敬的回了一句。
“豈有此理,赴朕安排的宮宴居然遲到,是不把朕放在眼了麼!”剛才的興致一掃而過,皇上眼中閃過一絲惱火。
“父皇息怒,皇兄也許路上遇到了什麼事,脫不開身吧。”公冶修裝作好心的規勸,心裏卻暗自高興了一下。
“哼!”公治長孝一把把桌上的茶盞摜到地上。
公治修所言不錯,公治霖與陶清夢在來赴宴的路上,碰到了陶秋珊。
她一上來對著陶清夢就是開口大罵:“你居然還有臉出來,你害死父親,大逆不道,害得我們全家落此下場!”
陶清夢並不想理她,,並沒有與她糾纏,叫李青快點趕車。
陶秋珊看她不理會自己,更是惱火。張口對著馬車大喊:“陶清夢,你害死了父親,我會讓你們母女倆來償還,你一定會後悔的!”
陶清夢剛開始並沒有理會她的話,當離皇宮越來越近的時候,她突然想到,萬一有人對林舒雨不利倒是麻煩了
心裏隱隱有些不安,猶豫了一下,陶清夢讓李青趕緊返回去。
本來陶清夢想自己回去就行了,讓公治霖獨自去參加宮宴,可是公治霖不放心她,也就隨她一起往回返。
一直到了藥房門口,他們才發現如意領著李媽在藥房大廳,與林舒雨對峙。
陶清夢跳下馬車,一路小跑進了藥房,護在林舒雨的前麵,大喊道:“你想做什麼,都衝我來,不要欺負我娘柔弱。”
“小狼崽子,現在知道護著了,當初你害死你父親的時候怎麼不這樣啊!“此刻如意也不再裝著平常與世無爭楚楚可憐的樣子了,和平時的模樣比起來,還真是兩個臉孔。
“我再說一遍,我沒有害死他,那是他咎由自取,所以皇上才下旨處置了他。”陶清夢銀牙緊咬看著跟前的女人。
“哼!你這種人害死了自己的父親當然不承認,我們陶家真是養了個白眼狼啊。”
陶清夢心裏想著怕宮宴遲到,公治霖受到皇上的責備,並不想與如意糾纏。
陶清夢一邊轉身吩咐李青將她們趕了出去,一邊拉著林舒雨到一邊敘話。
公治霖讓李青留下來保護林舒雨,安頓好以後,才和陶清夢又趕緊上車往皇宮趕去。
雖然是緊趕慢趕,還是沒有趕上,眼看時辰就要誤了。
“公治霖,對不起,因為我讓你遲到了,皇上必定會責罵你。”陶清夢心裏有些自責,畢竟是自己堅持要回去,不然也不會耽擱了這麼久。
“無妨,一切到了再說。”公冶霖倒是一副沉穩的樣子,不知道是為了安撫陶清夢還是真的有對策。
到了宮宴的大殿門口,外麵守候的宮人高喊:“太子,太子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