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雅知道,自己對於白洵隻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之人,冰無論怎樣,就算落得個淒慘下場,換來的隻不過是白洵的一些同情,一絲可憐。
而陶清夢,白洵一往情深的人兒,她的一瞥一笑都會牽動著白洵的心,她微微的皺一皺眉頭,白洵都會心急如焚,關懷備至。
冰雅,世間難得聰慧女子這些她都明白,可是她就是那麼的想靠近他,和他一起傷心,一起開心,一趨一步,心慕筆追。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有君兮君不知。
冰雅走上前去,說道:“白公子,你是否知道黑頸天鵝的愛情故事啊。”
白洵看到冰雅從後麵走過來,轉過頭去,又再一次看向遠方,並未回應。
冰雅繼續說道:“我曾經在一本古書中看到,黑頸天鵝是很忠貞的,一旦雙方成了結伴連理,便會終生成雙入對。從一開始在一起,雄的天鵝緊緊跟著妻子,會防範其他的同性侵犯自己的伴侶。而且一旦在一起了,他們也會平靜的在一起覓食戲水,天天守候。而且能在世二十到三十年,從幾歲的天鵝交.配開始,到最後,相伴多年。萬一有一隻提前死去,另一隻也會鬱鬱寡歡,不會找新的伴侶......”
白洵聽著這個故事,依舊看著遠方,緩緩的開口說道:“那麼你到底是想表達什麼意思。”
“做什麼事情都有先來後到,感情同樣也是,一旦一個人占據另一個人的心,便沒有多餘的空間留給別人了。”冰雅看著此時的白洵,將眼神調到與白洵同樣的地方,輕輕的說道。
白洵聽完並沒有什麼反應。
就這樣,兩個人沉默了很長很長一段世間,就這樣兩個人,兩個背影,兩個身影,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這黃昏下麵,無限的遠去,他想著她,她想著他。
陶清夢在床邊守著昏迷不醒的公治霖,本想著出去看看白洵,可是放心不下此時的公治霖,所以陶清夢就這樣一直守在床邊。
四個人就這樣,誰也不說話,都是這樣靜靜的,秋空霽海,菩提無樹,明鏡非台,歸來,也無風雨也無情。
秦山再一次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樓夫人的床上,隻感覺渾身無力,口幹舌燥,太陽穴有些痛。
秦山下床,尋找著樓夫人,看到樓夫人在院子裏麵正在搗草藥。秦山慢慢的走出屋子。
“你醒了!”樓夫人看到搖搖換換的秦山,連忙放下手中的木杵,將秦山扶到了凳子上。
“樓夫人,我這是?”秦山向樓夫人問道。
“你中毒了,然後就昏倒了。”樓夫人很是平靜的說道。
“中毒?”秦山不可思議的問道,回憶著自己並未吃些什麼東西,身上也沒有傷口。
“對,你中了辛夷花的毒。”樓夫人看到秦山疑惑的樣子,便知道了他的疑惑,因為她也曾經被這個花所驚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