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夢有些興奮,事情終於要有些進展了,既然知道了名字,那自己便有自信能在這個小允子之前找到王黎了。她的嘴角不禁上揚了幾分,心想著趕緊找到香囊,趕緊離開這個讓人陰險的地方。
陶清夢上下仔細打量了一邊陶秋珊,確認她沒有將香囊掛在身上,於是便走到她的梳妝台前,發現香囊也不在這裏,她心裏覺得奇怪,她會將香囊放在哪兒呢,難不成真不是她拿走的?
正當她懷疑自己的時候,陶秋珊便從懷裏掏出了那個香囊,這下陶清夢更糊塗了,她怎麼可能將自己的東西隨身放在懷裏?
就在她納悶的時候,陶秋珊打開了香囊,將裏麵的東西一股腦兒倒了出來,隨後又從懷裏拿出一個手鐲。
看到這個手鐲的時候陶清夢一下愣住了,這不是曾經公冶霖送給自己的手鐲嗎,自己一直收在藥櫃的暗格裏,她竟然連這個都找到了。
陶秋珊從椅子上起身,緩緩向梳妝台這邊走來,陶清夢連忙退到一邊,想看看她到底要幹什麼,誰知,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讓她接連惡心了好幾天。
陶秋珊蹲在梳妝台下麵,在地磚四周敲了敲,其中一塊發出了不一樣的響聲。
她輕易便將那塊磚取了出來,隨後從裏麵拿出一個玻璃瓶子,裏麵竟裝滿了不大不小的蟲子。
這些蟲子都泡在褐色的液體裏,像一個個琥珀一樣,蟲身發亮,看得陶清夢頭皮發麻,差點沒吐出來。
陶秋珊卻一點反應也沒有,直接用手從中抓了一隻出來,明明是一個平時見到蚊子都要大呼小叫的人,現在竟如此淡定。
說來奇怪,這些蟲子也像死了一般,一點反應也沒有。陶秋珊將它裝在陶清夢的香囊裏,隨後又將它和玉鐲一起包在一塊手絹裏,收在了梳妝台的暗格。
她這一係列的舉動讓陶清夢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過她既然敢在宮中養蠱,如此一來,無論她是否參與下蠱一事都無所謂了,單憑這一罐蟲子,她的小命也難保了。
陶清夢逃似的從東宮跑了出去,出去之後便扶著牆劇烈地幹嘔起來,過了好一會,才終於將這股惡心勁兒壓了下去。
這時她才反應過來,陶秋珊的那個玻璃瓶子和自己在皇上禦書房裏發現的那個竟一模一樣,這下她和皇後合謀下蠱之事算是坐實了。
接下來,隻要找到那個養蠱的王黎,自己便也不必再假死。後天自己給皇上吃的解藥就要生效了,如果皇上確實能夠平安無事,那麼皇後就算再能言善辯也解釋不清了。
不過,陶清夢總是放不下今天冰雅說的話,公冶修到底有什麼把柄落在皇後那了?
如果能找出這其中的關係,說不定還可以借此機會,一箭雙雕,將皇後和公冶修一共鏟除,自己也好早日與公冶霖在宮中相見。
而且陶秋珊拿自己的香囊又想做什麼,難不成她想將下蠱一事嫁禍到自己身上,反正自己現在已經死了,這樣一來就算被發現了也是死無對證。
陶清夢暗暗驚訝,沒想到憑陶秋珊的智商,還能想到這樣的計謀,看來自己最近要少出去幾趟了,否則連藥房什麼時候被動了手腳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