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折騰了多少次,公冶霖才終於將陶清夢從矮凳處拉回了床邊。他氣喘籲籲地坐在床上,看著這個醉醺醺的女人,心裏不禁懷疑,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陶清夢嗎?
本以為她隻是精通醫術罷了,沒想到她竟然力氣這樣大,公冶霖都要懷疑她是不是曾經習過武了。
不過,無論她是不是習過武,公冶霖現在知道,以後絕對不能再讓陶清夢喝酒了,絕對不能!
此時,在宮中,秦山正躲在皇上寢宮的房頂上,他將屋頂的瓦片挪開幾個,屋內的情況便幾乎都可以看見了。
“林子,這幾日太子那裏可有什麼動靜?”
這聲音不是皇上嗎!秦山心中一驚,原來皇上竟然是假暈,怪不得連陶清夢那樣高明的醫術都不能治好他。
“回皇上,太子那最近還算安穩,他成日在冰雅姑娘那裏,甚少見別人。”
“哼,他倒是個癡情的,將這份心多用在百姓蒼生身上,他也不會是今天這樣的德行。”
林子幹笑了兩聲,沒有接話。
“皇後那兒呢?”
“回陛下,皇後最近經常呆在宮裏,不過太子妃倒是常去她那看望。”
“陶秋珊?她總去找皇後做甚?”
“這個,奴才不知。”
“去查清楚。”
“是。”
皇上從榻上起身,走到桌前端起茶杯品了一口,他這樣子哪裏像生過病,秦山甚至覺得他的狀態比之前還要好些,應該是陶清夢的補藥發揮了作用。
“這一個兩個的,朕醒著的時候都快將禦書房的門檻踏平了,現在朕暈著,都隻來看過一次走個形式罷了,淨是些勢力的東西!”
說著,他將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陛下息怒,保重龍體啊。皇上您想,這樣也好,正好能看清一些人的真麵貌。”
“這次朕一定要看得清清楚楚,到底誰才是真心為這個國家的安危著想的。”
秦山聽後,將瓦片小心地移了回去,一閃身便從房頂上消失了。
“你看清楚了?”
“清清楚楚,陛下確實是裝暈。”
公冶霖挑了挑眉,果然和他想的一樣,父皇這樣做也是一個明智之舉,與其在奪嫡之爭中舉棋不定,還不如退到局外,才好看清每個人的真實麵貌。
不過,既然這件事被他知道了,那麼這樣難得的機會,自然要稍加利用一下了。公冶霖臉上露出一絲陰冷的表情,是時候讓一些人嚐些苦頭了。
“主子,接下來還需要秦山做些什麼?”
公冶霖沉默地搖了搖頭,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按兵不動,皇上昏迷不醒,肯定有人會按捺不住,趁機搞一些小動作,一旦有人露出了馬腳,皇上必定大怒,那時候,才是他們行動的最佳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