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是做什麼?”
白洵盡力不讓自己的聲音顯得那麼顫抖,冰涼的刀刃仿佛吸走了他全身的溫度一般,他沒見過公冶霖動武,不過連秦山那樣的高手都甘願為他效力,可想而知公冶霖的武功一定是深不可測的。
“為秦山報仇。”
“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
白洵心裏咯噔一下,秦山果然還是跑回了公冶霖那裏,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答應李青閣那個瘋婆子。
“那你為何這樣緊張呢?”
公冶霖的聲音像是從地獄傳來的一般,沒有一絲溫度,不自覺地讓人腿肚子發軟。
“我,我……”
“樓世蘭也是你殺的嗎?”
公冶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他明明知道是李青閣幹的,但他還是想詐一下白洵,看他能不能說出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事。
“不!樓世蘭的死跟我沒關係,是……”
“是誰?”
“是……”
公冶霖見白洵欲言又止的樣子,好像在擔心些什麼,他便開始懷疑白洵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落在了李青閣手中,還是他出於某種原因不得不為李青閣作掩護。
公冶霖見他仍然不肯鬆口,拿著刀的手微微滑動了下,隻聽白洵發出了鬼哭狼嚎的慘叫聲,瞬間他的後頸處便留下了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還不肯說嗎?”
白洵咬緊已經發白的嘴唇,此時他心裏不知有多麼記恨李青閣,要不是因為她,自己也不會在這裏受這份活罪。
“好,那便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手段。”
說完,隻見公冶霖瞬間將刀刃從白洵的後頸處轉移到了他的咽喉,銳利的刀尖一點一點向下,仿佛要將他整個人給剝皮一般。
白洵害怕得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公冶霖手中的刀極其銳利,他生怕自己隻是動一動喉結就會被割斷氣管。
“可曾聽說過淩遲之刑?”
公冶霖一邊慢聲慢氣地說著,一邊用小刀在白洵的身上遊走著,似乎在模擬淩遲的動作一般。
“就是要將人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割下來,割夠多少刀的時候犯人必須剛好氣絕身亡,這可是行刑的一種藝術。”
公冶霖死死盯著白洵的眼睛,他知道以白洵的性格肯定經不住這樣的恐嚇,他也是因為料到這一點才選擇跟蹤白洵而不是李青閣。
“不過今日有些倉促,就不必講究那麼多了,不如這樣,一直割到你說實話為止,如何?”
果然如公冶霖意料中的一樣,白洵一聽完這話嚇得差點沒吐出來,他雖行醫多年,但一想到那種皮開肉綻,血肉模糊的場麵便忍不住胃裏一陣翻騰。
“說。”
“是,是李青閣。”
白洵又幹嘔了兩聲。
“她為何要這麼做。”
“這……”
公冶霖最看不慣他這副吞吞吐吐的樣子,索性狠下心又在他身上劃了一刀,權當替秦山報仇了。
“啊,我說我說,因為她曾答應過一個人要讓樓世蘭死。”
“是誰!”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公冶霖以為他還在嘴硬,說著就要再劃下一刀的時候,突然,李青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