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自己,舒恬轉身,剛一抬頭便對上男人看過來的視線,“男朋友?”
他尾音上揚,與其說是質問倒不如說是一種嘲諷。
不等舒恬開口,他又道,“你們住在一起了?”
“我……”
“剛才我對你做的,他對你做過嗎?”
舒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們是住在一起,可什麼都沒發生過,隻是這樣的話麵對著他,她怎麼都說不出口。
而她的沉默看在厲函眼裏就成了默認。
怪不得她那麼抵觸自己,原來是已經接受了別的男人。
憤怒消退半分,此時爬上心頭的全都是失落和難過,就像是自己最心愛的東西被別人搶走,他那麼不甘,那麼的求而不得。
可又能如何?
把她綁在身邊還是囚禁起來?
她是一個獨立的人,有獨立的思想,就算是人在這裏,心不在,他又能如何?
這樣的想法讓厲函前所未有的惶恐和不安,他什麼都做不了,卻也無法就這麼看著她去愛別人。
他隻能安慰自己,這隻是暫時的,她隻是因為生氣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一支煙很快燃到煙蒂,他怔怔出神被火星燒到手指的皮膚才恍然驚覺,男人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裏,視線落在她身上,“我派人送你回去。”
似乎是沒料到他會突然鬆口,舒恬有些意外,“你……讓我走?”
“不然你想留下來也可以。”他看似說了句玩笑話,實則裏麵卻暗含一份期待。
然而她卻頭也不回的拉開門走了出去。
厲函站在她身後,看著她決絕離開的背影,眸中陰沉褪去隻剩下酸楚和脆弱,助理無意間回頭看到他這幅麵容都忍不住揪心。
這些年來,旁人看不懂他,說他冷漠,說他不近人情,可又有多少人能明白,他隻是付出過所有,徹底死過一次所以才便的戰戰兢兢,才收起了心底的溫暖呢?
……
回去之前,舒恬特意去找了一躺Lily,以她現在這幅裝扮根本就回不了家。
“有沒有多餘的衣服給我穿一下?”
Lily震驚的看著她這幅模樣,忍不住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ohmygod!你怎麼弄成這幅樣子?”
舒恬有些難堪,這種事自然也沒辦法跟她多講,隻能硬著頭皮裝作沒事的樣子,“沒發生什麼,起了點爭執而已。”
“他對你動手了?還是侵犯你了?如果有你一定要告訴我!Suran,我們都是從事法律工作的人,不用怕……”Lily還在喋喋,顯然認定了舒恬吃了虧。
舒恬抬手打斷她的話,“沒有實質的傷害,你放心我,我自己有分寸。”
她很快將衣服換下來,是一件長袖的針織外套和一條牛仔褲,穿起來倒也寬鬆舒適,“今晚委屈你了,這件事不要跟別人說,明天公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