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啊,怎麼不繼續裝了?”那語氣中的戲謔讓人想要痛扁他的臉。
舒恬一口狠狠咬住他的手指,一點都沒客氣直接見了血。
似乎沒想到她還能繼續反抗,hawk眸子眯了眯,抬起另外一隻手捏住她的雙頰,迫使她鬆開了嘴。
食指和中指的第二關節處都破了皮,絲絲血跡滲出,留下一排整齊的牙印兒,那張嘴兒總是這麼不聽話,把他弄傷。
還以為是昨晚的教訓不夠深刻,沒想到抬眸卻對上一張被紅暈蟄紅的眼睛,那雙黑亮的大眼睛此時正翻騰著霧氣,是他從來都沒見到過的一種神情。
怕,卻又勇敢,勇敢卻也有恐懼相伴。
這些情緒極其矛盾,可融合在她的眼睛裏卻異常迷人。
這不是一隻小花貓,是一隻小野貓啊,還是具有攻擊性的小野貓。
他就說厲函那樣的男人總不會看上一個平庸如此的女人,果然骨子裏那份東西是不會變的。
hawk微微將身子往後仰了仰,雙手撐在身後的床麵上,姿態慵懶至極,好像她這一身傷都跟他毫無關係一樣,“別這樣看著我,會讓我忍不住想要對你做些什麼。”
舒恬聽到這樣的話隻覺得惡心,如果可以她現在就想去洗手間漱口。
她一言不發,眼底的冰冷倒是像極了厲函,hawk輕聲尋問,“恨我麼?”
“不。”舒恬終於開口,眼底迸發出的戾氣是她這輩子都不曾有過的,“我可憐你。”
hawk臉上的譏笑一點點消失,“你很明白怎樣才能激怒我。”
“因為我說的是實話,而這些話別人不敢告訴你。”
“是啊。”hawk出奇的沒有發火,他平靜了許多,什麼都不放在眼裏的樣子,“所以可憐我又如何?還是要像螻蟻一樣生活在我的庇護下。”
舒恬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去跟這樣病態的人交流,他的世界觀價值觀早就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在他的眼裏所有的人和物都不過是利益,沒有感情。
“你的男人找你找瘋了,不出兩天,他會查到這裏。”
聽到關於厲函的事情,舒恬心中一揪,沒有打針的那隻手悄然攥緊,她打量著hawk的表情,那張立體的麵龐上找不出一絲慌亂,甚至連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隻是在非常淡然的說著一件事而已。
“你不怕他找過來。”舒恬沒有問他,而是用的陳述口吻,“你已經想好對策了。”
男人英氣的眉頭挑起幾分,不置可否的聳肩,“你是個聰明的女人。”
說完,他直起身子,雙手改為撐在腿麵上,俯身湊近她,“所以你要抓緊好起來,我們得在他趕到之前離開這裏,我可不想遊戲就這麼結束,太無趣了。”
舒恬咽了口唾沫,下頜繃的很緊,“你要帶我去哪裏?”
聽到她這句話,hawk如同想起什麼一般,他笑的很開心,“一個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