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席軒給宋北顧打來電話,“北顧,你快來我家,一定要快!”
宋北顧聽出席軒的焦急,明白席軒肯定是要和自己說蘇靜曼的事情,飛速開車行駛到席軒家。
宋北顧急匆匆上樓,席軒看到宋北顧的樣子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你先別急,先坐下,我們慢慢說。”
“你看我的樣子是要和你慢慢說的樣子嗎?你要是再不說,我就將你從s市除名!”宋北顧猩紅著雙眼,迫切的想要知道結果。
“好吧,北顧,你節哀,蘇靜曼和陸宇陽一起去了巴黎,正如你所想,兩個人換了身份,用的假身份,而且兩個人已經在巴黎結婚了,而......”席軒不知道下麵的話要不要說,空氣瞬間凝固。
“而且什麼?你今天是怎麼了,你直接給我說蘇靜曼現在在哪裏,給我訂機票,我現在就要見到蘇靜曼!”宋北顧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席軒吞吞吐吐,宋北顧急壞了。
“她死了,今天她發生意外,死了。”席軒小心的看著宋北顧的反應,生怕宋北顧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
宋北顧一身的力氣瞬間被抽空了,癱坐在沙發上,眼神空洞,“死了?死了......”
“北顧,已經一年了,你放下吧。”
宋北顧聽不見席軒的話,拿起桌子上的資料瀏覽,“怎麼我一查她就死了,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情,席軒,你現在給我安排去巴黎的機票,通知巴黎那邊,誰要是動蘇靜曼的屍體,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席軒看著宋北顧的樣子無奈,將宋北顧按在沙發上,“北顧,人都已經沒了,你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呢?既然蘇靜曼當時離開的時候沒有通知你,這麼長時間也沒有聯係你,就證明她已經放下了,你現在何必要這麼堅持。”
“放下?十年的感情,說放下就能放下嗎?”宋北顧猩紅著雙眼,怒吼出聲,“我從來沒有說過要和蘇靜曼離婚,隻要我不同意,蘇靜曼就是我的妻子!誰也不能動她!我允許她不愛我了嗎,我允許她走了嗎,我允許她和別的男人結婚了嗎?我要將她找回來,狠狠的折磨她,要她再也不能有離開我的心思!”
發泄完畢,宋北顧見席軒沒有要動的意思,拿起手機給助理打電話,“給我準備去巴黎的飛機,立刻,馬上!”
飛機起飛,宋北顧看著席軒給自己的資料,沒有動手去看,他從心裏排斥那些蘇靜曼已經死了的證據。
席軒看著宋北顧的樣子心情複雜,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宋北顧。
宋北顧說過,隻有自卑而又極端的人才會有歇斯底裏的情緒。
今天席軒在宋北顧的身上看到了歇斯底裏,他知道現在能做的隻有順著宋北顧的心思,隻有他親眼看到那殘酷的真相,他才能走出心結,過上新生活。
飛機落地,宋北顧大步向前,席軒怕宋北顧做出過激的舉動,上前攔住宋北顧,“北顧,這裏是巴黎,我們沒有權勢,一會兒你一定要控製自己的情緒,如果我們公然要帶走蘇靜曼的遺體,肯定會觸及到當地法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