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冷笑。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誰請你來的。”
“無可奉告。”這妞依然很是強硬。
語氣冷漠的一塌糊塗。
縱然死在了眼前，可是卻依舊一副不懼怕的樣子。
“那好，我換個問題，你叫什麼名字？”
林楓看的出來，這妞不是一般的殺手，她不是那種為了活命，什麼都可以出賣的人。
“無可奉告。”
林楓有些頭疼。
可能是酒喝多了的緣故。
他掃了這妞幾眼，目光突然落在了她手腕之處。
林楓的眼神突然變了。
迅速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這妞的手腕，然後將她的衣袖撩了幾公分的距離。
一個奇怪的符號出現在了林楓的麵前。
一半天使一半惡魔。
“你是鳳凰？”林楓沉聲問道。
鳳凰渾身一顫。
眼神當中有幾分恐懼的神態看著林楓。
雖然沒有關於這妞的一張照片，可是林楓卻知道這妞的手腕上有一個很是特別的符號。
“你到底是誰？”
林楓卻站了起來，沒有理會她，反而朗聲說道：“鳳凰，鼎鼎大名的殺手界排行第二的人，你是甲賀流的人，也就是說，你是一名忍者。”
鳳凰的眼神越發的恐懼。
她沒有理由不恐懼，自己連對方是誰，完全不知道，可是對方卻對自己的底細清楚的很。
出道十來年，鳳凰不是沒有遇到過危險，可是像今天晚上這麼恐怖的事情卻是第一次遇見。
她有些恨自己，為什麼不在最有利的時候，直接下手。
更恨的是，自己為什麼那麼愚蠢的選擇相信了他。
林楓看到了她恐懼無比的眼神，淡然一笑說道：“其實你不說，我也不知道是誰請你來的，你的身份決定了你的價格，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你的金主是司徒軒。”
鳳凰渾身一顫。
事到如今，一種無比強烈的挫敗感突然瘋狂地湧現了出來。
占據了她的全部身心。
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可是內心當中卻依然有著作為一個殺手的驕傲。
這份驕傲讓她顯然不會輕易的誠服於旁人。
再者，一個殺手，一個頂尖的殺手，任務失敗，這預示著什麼，鳳凰的心中清楚的知道，除了死，鳳凰別無選擇。
眼神突然變得無比的落寞，甚至是絕望。
她知道，是時候跟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縱然舍不得，縱然留戀，可是有什麼用。
敗了就是敗了。
那柄師父親手送給自己的匕首就落在腳下。
鳳凰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那柄奪去了無數人生命很快就要送自己歸西的匕首，她突然覺得一切都釋然了。
喜歡佛經的鳳凰，卻一直不相信人世界有輪回報應這一說，可現在看來，是自己錯了。
手起手落。
那柄匕首已經緊緊地抓在了自己的手中。
鳳凰知道隻要自己願意出手，那麼很快，自己就會去見師傅。
抬起頭，眼神複雜的看了林楓幾眼。
一直冷漠不已的鳳凰卻突然笑了。
笑的是那般的讓人暈眩。
這一刻的她美的無可匹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