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小妞這時跟我說,那兩個小子在嘀咕著,今晚還要不要回學校,看樣子是跳牆跑出來的。對麵那個男生說回去吧,想辦法救出他們倆的女朋友。劉定發卻不同意,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了各自飛,何況現在隻不過是戀愛階段,犯不著為了一個女人丟了自己小命。再說天下何處不芳草,何必要吊死在一棵歪脖樹上?
我聽了這話,恨不得馬上過去抓住這小子狂扁一頓。原來他不隻是對陶琪無情,對女友都這麼薄情,這還是人嗎?對,哥們早認定他不是人了,是哥們腦殘了。
接下來死小妞又轉述他們倆對話,劉定發提議,今晚去紅燈區過夜,他經常去的一個按摩店妹子長的特別漂亮,價格也不貴。我氣的肺都要炸開了,敢情這些年陶琪資助他的錢,都花在了按摩妹身上。
蕭影皺眉看著我問:“你剛還勸大嘴不要衝動,現在怎麼你倒是牙咬切齒的?”
“沒事,我磨牙呢!”
我們一下喝到天黑,那邊倆小子也沒動地方。眼看到了九點,那邊倆小子喝的開始說醉話,起身結賬,從我們身邊歪歪晃晃的走出去。我們也趕緊埋單,跟在他們倆身後,朝正東走去。
他們根本不知道後麵跟著四個人,一路東轉西拐的,進入一條小街,兩側閃爍的燈箱上,出現各種紮眼的字號,什麼按摩、洗腳、美發,其實都是打著這樣的招牌,暗地裏提供各種各樣的服務。
眼看倆小子要進入一家按摩店,我跟大家使個眼色,四個人快步竄上去,大嘴榮和小滾刀架住劉定發兩隻膀子,我捂住他的嘴巴,蕭影飛起一腳,將那個男生揣進店門。我們四個人架著這王八蛋快速走出小街,轉入一條寂靜的小胡同裏。
這時我才放開手,胡同口有路燈,我們基本上能看清對方的模樣。劉定發此刻酒勁早嚇醒了,顫聲跟我們說:“我認識你們,不,我沒別的意思。你們是來幫陶琪要錢的吧,現在我身上隻有二百,你們不要打我,明天我讓女朋友家裏打點錢,一定還給你們!”
你大爺不開花的,到現在還惦記著從女朋友手裏摳錢,真他媽無恥到了極點!
我冷笑一聲說:“我們不是來要錢的,是讓你見個人。”
“誰?”
小滾刀這時拔開竹筒木塞,一條黑氣從中飄出來,頓時胡同裏氣溫驟降。與此同時,我依稀看到這小子頸上掛著一條紅繩,於是伸手扯了下來。拿在手裏一看,是一塊圓形玉石,觸手生溫,心裏莫名其妙的感覺是個好東西。
“不要,那是我父親唯一留給我的紀念……呃……”這小子突然說不出話,眼珠子鼓暴出來。
“你答應過我,不能殺人!”我急忙喝道。
“我不會殺他的,他不是無情嗎?我會讓他變成白癡,一輩子都做個無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