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咧嘴笑道:“你都把我拉來了,我能說不幫嗎?”
不過笑意卻是漸漸的從臉上退去,那令人寒意叢生的冷漠彌漫臉上,“嗬嗬,這麼多年了,還真沒見到這麼威風的人了。”
楚千淩知道這個老人的能耐,隻要他肯出馬,葉揚的麻煩就不叫麻煩了。
相反來說,那些誣告葉揚論文抄襲的,反而才更應該擔心了起來。
“先別進去,在這聽聽。”楚千淩等人正要推門進去的時候,老人擺手止住。
辦公室裏,葉揚的眼神平靜如水,就連司德鄶那憤怒的眼神與他對上之後,仿佛被人當頭澆了一盆涼水,他的心裏莫名一寒。
葉揚平靜的神情讓他莫名的不安了起來,不過這絲不安卻是讓司德鄶更加的暴躁。
“嗬嗬,你知道我算計你又怎麼樣,有高校董給我撐腰,誰來都沒人能保得了你,這就是我手中的權利,你沒得逃!”
“權利?哼,真是好大的權利啊!”
司德鄶話音稍落,就聽見一個充滿威嚴,且又蒼老的聲音,伴隨著開門的聲音傳了過來。
開門進來之後,隻見一個麵無表情的老人,在楚千淩和一個中年男人的陪同下,邁步走了進來。
原本還滿臉桀驁的司德鄶,看到這個老人之後,他臉色頓時狂變不已,身體禁不住顫抖了起來,就連原本滿臉的狂傲之氣,都猶如積雪一般消融,消失不見。
不僅是他,林以寒見到老人的時候,也同樣滿臉驚訝。
這個老人除了葉揚,在場的人怕是沒有不知道的。
宋征海,蘇杭大學最大的校董,而且還是蘇杭市其他大學的最大校董,也是蘇杭市在教育界極其具有影響力的人物,他最主要的身份還是,國家教育部的副部長。
單論勢力恐怕不能和楚寒山相比,可是論名氣,與楚寒山不遑多讓,隻不過他們一個是在軍界,一個是在教育界。
老人一輩子為人剛直不阿,最見不得的便是那些偽善小人,還因此得到了一個“鐵麵無私”宋太公的美稱,被很多人津津樂道。
宋征海與楚家私交甚好,更是非常仰慕楚寒山,再加上楚千淩的父親與宋征海的兒子又是戰友,楚千淩這番出馬並沒有多費口舌,老人就樂意跟來了。
司德鄶見到宋征海第一眼的時候,他的心就已經深深的沉了下去,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宋征海怎麼可能這麼巧的出現在這裏?
不過很快司德鄶就明白了,他這是跳進了葉揚給他挖出來的坑裏。
頓時,司德鄶悲憤的慘嚎了起來,“你陰我,你他媽的陰我!”
他此時後悔的想要把舌頭吞到肚子裏,他要是早知道葉揚和宋征海這尊大佬有關係,他司德鄶就是瘋了,也不會聽高校董的話去為難葉揚。
高校董和宋征海比起來,他算個屁啊!就是高校董現在在這,他在宋征海的麵前都得老老實實的和孫子一樣。
且不說宋征海手眼通天的實力,單是他的門生都遍布天下。
光是蘇杭市的各行各業的那些大佬,幾乎都是從他手底下出來的學生,得罪了宋征海,隻需老頭子隨便一句話,他的學生一發動起來,那恐怖的能量泰山壓頂一般壓下來,都能讓高校董的生意瞬間癱瘓。
同樣的,老頭子要是看好某個人,以他手中握著的資源,隨隨便便都能夠堆出來一個富豪榜上的大佬出來,這就是宋征海的影響力,完全不亞於江北大佬楚寒山!
如今司德鄶隻懊悔自己的眼睛長在屁股上,一腳就踢在了這隻超級巨艦的身上,他的下場也就不用說了,腳斷骨折那是好的。
宋征海目光落在臉色蒼白兩股顫顫的司德鄶身上,劍眉微微一挑,猶如兩把鋒刃一般,充滿了殺氣。
“你方才說你手中的權利可以決定一個人的生死,是這個意思吧?”
司德鄶被宋征海這般一問,雙腿瞬間就癱軟了下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的兩隻腿抖擻如篩糠,神態倉惶,“宋。。。宋老,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不是這個意思,那你的意思是什麼?”宋征海語氣平淡,可是聽在司德鄶耳朵中,卻猶如泰山壓頂一般。
這句話說的司德鄶差點膀胱都要炸了,褲子上有些潮乎乎的,司德鄶哭喪著臉木訥的說不出來。
此時宋征海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了一抹怒氣:“哼,身為人師,不尊師表,一心隻想著怎麼整治學生,你這種人有什麼臉稱得起老師這個詞!今天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你是不是就用手中的權利開除這個學生,而且理所應當的升職加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