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陳雲仰頭大笑,“你小子,就別跟我拐彎抹角了,有什麼事就直說吧,這個叫夏芒的是不是把你得罪啦?”
雲海聞言故意一愣,旋即搖著頭唉聲歎氣道:“哎,我就知道,我這點道行,根本瞞不了我睿智的陳伯伯。”
“行了,你這臭小子少油腔滑調,有話快說有屁就放,我這還忙著呢。”陳雲笑罵道。
雲海清了清嗓子,“陳伯伯,您看這個夏芒這次闖出來的禍,能不能上升到開除的程度?”
“什麼,你想我開除他?”陳雲瞪大了眼睛。
“呃……對啊。”雲海跟個乖寶寶似的點點頭。
“你究竟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啊。”陳雲頭疼地搖了搖頭。
雲海見狀,賣萌撒嬌似地抿起嘴,可憐巴巴地望著自己這位長輩,小心翼翼地問道:“陳伯伯,我這個要求超出原則了嗎?”
他連忙又補了一句:“如果超出原則就算了,您就當我不懂事,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便轉過身,作勢欲離。
陳雲擺擺手,出言將之叫住:“其實也不是什麼超過原則的事,不過這裏麵倒有點麻煩。”
“這個叫夏芒的究竟是什麼來路,怎麼你想整他,龍家那小子卻想幫他?”
雲海重新回過身,滿臉憤憤地說道:“所以說啊,以他的出身,還妄圖擠進我和龍俊軒兩個人的鬥爭,本身就是一種不務正業的行為。”
陳雲聽後了然的點點頭,他經常和安黃市一些上流打交道,也知道這些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少爺公子哥們平時的明爭暗鬥。這種競爭,既有個人因素,也帶有濃厚的商業色彩。
所以對於他們來講,這樣的爭鬥是合乎情理的,是家庭背景使然,他們不得不這樣做。
然而同樣的事放在一個家境貧困的學生身上,著實有點想借勢攀龍附鳳,飛黃騰達的意思。
陳雲本來就疼愛眼前這個後生晚輩,再聯想到這一茬兒,不免對夏芒這個隻有幾麵之緣的學生產生了惡感,於是想了想說道:“他這個事情,確實很嚴重,要上升到開除的層麵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龍俊軒那兒不是很好辦啊。”
雲海聞言,知道有戲,於是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胸脯:“陳伯伯,您就放心吧,龍俊軒他爸對他跟個後兒子似的,連車都不給他派一輛。”
“他壓根就沒啥可以動用的關係,隻要不是涉及到龍俊軒自己的事,他爸是不會管的。”
“所以完全不用在意他。”
陳雲聽後仔細思考了一會兒,點點頭:“行吧,我把這個提案上報,批個開除處分下來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不過前提是你要讓你們躺在醫院那個同夥兒,不,同學主動來提出申訴,這樣的話,我才有正當的理由把這件事重新提上議程,各位領導也會重新開會來商量更改處分結果。”
“嗯,陳伯伯,這點我懂的。”雲海保證道。
“記得讓你們那個同學來申訴的時候演得悲慘一點,這樣才好顯把事態的嚴重性再上升一個檔次,如果有能力的話,最好是找人開一個疾病證明,寫嚴重一點兒。”陳雲再度叮囑。
“沒問題,謝謝陳伯伯了,那我就先走啦。”雲海開心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