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她說自己是江大畢業的,父母是普通的工薪階層,家住在市南;家裏有個哥哥,因為學習不好,沒考上大學,現在開了一家燒烤店,一個月能掙不少錢。
我一直聽她說,很少插話;不過小雅挺不錯的,長得好看,性格也好;而且不是那種拜金的女孩,給人一種小家碧玉的感覺。
我們坐公交一直到了市南,下車的時候,她把我帶到了她哥哥開的那家燒烤店;當時是夏天,我們就坐在外麵的桌上;我摸著口袋說:“小雅,點200塊錢以內的酒菜就行,多了…”我抿抿嘴說,“多了吃不了……”
小雅一笑說:“哎喲,你放心吧,這家店是我哥的,隨便吃,不要錢的!”
我趕緊說:“那哪兒行?要這樣我不吃了……”
她嘴角一笑說:“你呀,哼,還挺實在的!”
後來我們的酒菜上來了,是她哥親自送過來了的;一聽我是小雅的同事,他還特別熱情地跟我握了手,還讓我使勁吃,就當自己家一樣。
她哥蠻憨厚的,和小雅一樣也愛笑;不知為何,我竟有些羨慕小雅一家,羨慕她們的生活。我想如果江姐,她也出生在這樣的家庭,不用為那些事牽絆,該多好啊?!她那麼好,不應該承受那麼多的。
後來我們開始喝酒,大杯的紮啤,我就那樣不停地喝;小雅不怎麼喝,隻是陪我抿上一口。
天漸漸黑了,街邊亮起了路燈,遠處那些高聳的樓宇,也閃爍著繽紛的霓虹;我望著漫天的星星,一想到她現在,正躺在某個酒店的床上,被那個惡心的男人壓在身下,握著酒杯的手,就不停地顫抖。
後來我不知道喝了多少,腦袋嗡嗡的,胃裏一陣陣翻江倒海;小雅讓我別再喝了,可我根本不聽勸,就跟入了魔一樣,大杯的啤酒,還是不停地往肚子裏灌。
我想那時自己真傻,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我那樣去折磨自己,心痛的發慌;我也勸自己不要這樣,不值得!可有些情緒,你控製不了,就連酒精都麻痹不了。
夜漸漸深了,清冷的風往臉上一吹,我“哇”地一下就吐了出來!小雅趕緊過來拍著我的背,我踉蹌著走到路邊,胃裏的酒,就跟水龍頭一樣,嘩啦嘩啦從嘴巴、鼻孔裏往外冒。
後來好像我手機響了,當時我在吐,根本說不了話;還是小雅幫我掏出來,接了電話。
當時我有些懵,但還是能聽見,小雅似乎在跟江姐通電話;“對,他喝了很多酒!您快來看看吧,都吐膽汁了……”
我不知道吐了多久,後來整個人都迷糊了,還是小雅的哥哥,把我扶到了座椅上,又給我倒了杯熱水。
我靠在椅子上,覺得天旋地轉,望著城市裏璀璨的霓虹,我感覺像失去了自我一樣,不停地放縱、墮落;隻為了那個女人,那個幫了我、收留我、疼愛我的女人……
後來街邊,突然傳來一陣急刹車的聲音;恍惚間,我看到她急匆匆下了車,踩著高跟鞋就朝我這邊跑。
“小炎,你怎麼樣了?你…你別嚇姐!”她跑到我身邊,竟然一下子摟住了我的頭,就那樣緊緊地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