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真的沒力氣了;連續的驚嚇和逃亡,讓我們的神經幾乎崩到了極致,而突然這麼一放鬆,我的眼皮都不聽使喚了;湛藍的天空,在我眼前漸漸變得模糊,不知不自覺,我一點點睡了過去……
當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一個軍綠色的帳篷裏了;當時我腦袋上纏著紗布,坐起來的時候,因為失血,腦袋還伴著一陣眩暈。
緩了好一會兒,我才從地上爬起來;掀開帳篷的簾子,我看到外麵,有好多來來往往的人;一些身穿白衣的醫生,或帶著擔架,或用胳膊架著一些病人,正往各個帳篷裏送。
“先生,你醒了啊?!”遠遠地,蠍子胳膊上纏著繃帶,就那樣掛在脖子上,他朝我跑過來說,“這裏就是我們白醫族的救助站,那個小雅、還有大頭,他們正在那邊幫忙,我這就把他們叫過來!”
我一把拽住他胳膊說:“不用了,帶我過去吧,我沒什麼大礙。”
蠍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最後一笑說:“那行,剛好我們族長也在,他也想見見您!”
我點點頭,跟著蠍子就朝右邊的帳篷走;那個帳篷特別大,都是臨時搭建的;而且周圍有些情況不是太嚴重的病人,直接就躺在地上休息。
說實話,這裏的醫療衛生條件,很差……
轉進帳篷以後,裏麵很整齊地躺了好幾排病人;當時小雅穿著白衣,脖子上掛著聽診器;而大頭,那個我·日思夜想的兄弟,手裏正捧著藥水,在給一個病人喂藥。
我晃晃悠悠走過去,站到大頭旁邊說:“姚大頭,你這個孫子,不好好陪杜鵑,你跑這裏浪什麼浪?!”
聽到我的聲音,大頭手裏的碗,“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他猛地轉過身,一下子抱住我說:“艸你大爺,我以為…以為你他媽的,被基地組織給幹掉了呢!你這個不讓人省心的東西,你怎麼不死在裏麵啊?!兄弟我…我都擔心死了!”
那一刻,我緊緊抱著大頭,他瘦了,瘦了好多好多!透過衣服,我都能摸到他的肋骨。
我聽蠍子說過,這一年多裏,他為了求人家白醫族的人救我,幾乎沒黑沒白的幫人家幹活……
想到這個,臉上的淚,就那樣一點一點爬滿了臉龐;這就是兄弟,為了你,可以付出一切的兄弟啊!
下一刻,小雅也跑過來了,她從後麵抱著我,臉埋在我背上說:“哥,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小雅啊!我聽蠍子說,他們給你洗了腦,你怎麼樣了?”
轉過身,我微微一笑說:“傻丫頭,我沒事了,所有的一切都過去了!咱們…咱們該回家了,回咱們真正的家!”
可話剛說完,在我旁邊,就走過來一位十分威嚴的中年男子;看著我,他一笑說:“您好,王炎先生,我是白醫族的族長。”
PS:今晚五更好了,咱們明天繼續,謝謝大家的打賞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