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話,我深深吸了口氣;不知為何,在我心裏,突然有某種東西,正強烈地躁動著。
旁邊的李欣,就朝我們一笑說:“要我說啊,你們就重新開始吧,再經曆一次戀愛,這是多浪漫的事啊?!”
可是江姐卻抿著嘴,有些臉紅地說:“還能嗎?我都當媽媽了,似乎曾經的那些激·情,再也找不回了;而且,即便我願意,他願意嗎?他的眼睛裏,看到我的隻有陌生。”
我立刻就說:“我…我願意!隻要你…你不嫌棄我就行!”這句話,我幾乎是脫口而出;而我之所以這麼說,真的與父母的壓力,那些責任沒有關係!
因為就在剛才,在看到她、看到孩子的那一刻,我心裏突然有某種觸動;這是愛的感覺,雖然很微弱,可它卻像電流一般,瞬間傳遍了我的全身。
聽我這樣說,李欣頓時哈哈一笑說:“那正好!你們就留在這裏,你儂我儂吧;孩子我帶走,給你們創造一個二人空間,怎麼樣?”
江姐立刻不舍地說:“那哪兒行?孩子這麼小,離不開媽媽的。”
李欣就說:“切!就你啊?昨天你媽臨走前,就說你馬大哈一個,怕你照顧不好孩子!當時又礙於小炎父母的麵,才沒把孩子帶走;他們說了,你照顧孩子,他們不放心,讓我臨走的時候,無論如何把孩子帶回去。所以……”
講到這裏,李欣頓了一下說:“所以你們試試吧,要是彼此之間,真的沒感覺,這就是命了!你也一直說,江城是你們初識的地方,在這裏,你和小炎有過很多美好的回憶;或許某天,某個瞬間,曾經的那個他,就回來了……”
聽了李欣的話,江姐微微抬起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可從她的眼神裏,我看到了無盡的渴望;那是渴望愛人歸來的急切,也是對失去愛人的心痛。
那天晚上,我沒有離開,是她們不讓我走的,而我也不想走;因為這個家,這間老舊的別墅,似乎給我一種特別熟悉的感覺;每一件家具,每一個房間,都似曾相識。
後來江姐摟著孩子睡了,我睡不著,就披著衣服,坐在客廳門口抽煙;那晚的月亮挺圓,白色的月光灑在院子裏,淒涼而美麗。
不知何時,李欣就出來了,她在我旁邊坐下,微微舒了口氣說:“不睡覺,怎麼跑出來抽煙了?有心事?”
我無奈一笑說:“李欣,對不起啊!其實咱們之間的所有事,我都還記得;隻是…不知為何,不僅是對你,我現在幾乎對所有女人,都提不起那種興趣。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你能理解嗎?”
聽到我的話,李欣很爽朗地一笑說:“明白!人們都說,愛人就是半條命,你記不起小韻,就說明你的半條命都沒了;這與記憶無關,與靈魂有關。人最怕的,不是記憶的缺失,而是靈魂的空缺。”
“對!就是這樣,我發現自己,自從恢複記憶以來,總是無精打采的,尤其對女人。仿佛是少了某種東西,空蕩蕩的。”搖搖頭,我深吸了一口煙,有些愧疚地看著她說,“那個……你呢?你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