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他望著眼前橫躺在自己麵前的她，他記得離去時明明，她明明不是這個樣子，如今，她的樣子……
“水漠”，左展顏試著叫了一聲，他把頭轉向了他，挑眉望著，左展顏第一次看見水族的真容，他的驚訝也不足為奇，披散的藍發，一陣風吹過來，似乎還能吹出水汽來，腳與水融合在一起，分不清楚到底腳還是水
水漠望了幾眼他，又看向水漓，這個橫躺在自己的麵前的女人，他應該高興不是嗎？他不是應該高興嗎？她可以死了，而且沒有用他絲毫的力氣，就這樣的消失在自己的麵前，多好
水漓望著他，說“如今，水晶宮……是……你的了，我放心”
她說的斷斷續續的，可是最後那幾句字，他著實震撼了一下，現在，他可以笑了，他記得那時，他問她，水妖為何不可以笑了，她想都沒有，說道“流水無情”
小小的他又怎麼會知道這些，現在他明白了，如今，他要如何，高興的大笑起來嗎？指著她的鼻子說，你死的活該嗎？這……這他又怎麼能做的出來呢？他不是這樣的人她曾說過，殺死他父母的不是她，可是，那證據明明就是那樣的事實，他又怎麼能不信呢？如今他還能信她嗎？
“水漠，你有什麼辦法？”左展顏對她吼道，他驚醒了過來望著兩人，麵具也遮不住他內心的慌張，他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一時之間他根本不知道誰可以救
“她的心，是這個原因嗎？”，左展顏又問道，水漠皺起了眉頭，不確定的搖了搖頭
“這個原因，很大”，突然從後麵的冒出來的一個聲音
“真的是很久沒見了呢”，水漠感歎道，左展顏站了起來，望著他，冷笑著
“是啊！的確，很久了”，白耀，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他依舊喜歡穿著黑色的衣服，背後的桃木劍不曾離開過，“如何，水漓要死了，嗬嗬！她的麵具被我奪走，心被白洛奪走可憐啊！可憐”
“是啊！我是挺可憐的，三無”，躺著那裏的水漓說道，三無走向前來，蹲下來望著她說“怎麼還沒有死絕？哎呀！真是掃興，你說，要是那小子要你命，這小子能保護你？”
他一邊說著一邊指著，水漓目光也隨著看了幾眼，又望向他，“你這麼恨我，何必不自己動手呢？”
三無，搖了搖頭，從懷中摸出一樣東西，在她眼前晃著，“知道是什麼嗎？”
水漓不想回答他，緊閉著嘴巴，“怎麼？是忘記了，還是不想回答，那我告訴你好了，你的麵具”
水漠笑了起來，說“你這樣又有何用，水妖的麵具撕下，不可能在回到臉上”，他心虛的望向他和她，沒錯他說謊了，其實可以，那種過程，他見過，滿臉的血跡，沾染著那張皮，那時才一點都不會被人取下來，可是……
“水漠”，水漓不知道還要說什麼隻是輕輕的叫了他的名字，又望著眼前的人說，“我死了，你開心就好”
三無的心被刺痛了一下，卻笑著說“放心我不是三無了，我叫白耀，一個對妖怪沒有任何憐憫之心的白耀”
水漓望著他的眼睛，裏麵到底是什麼？她給了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