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此聲音楊氏的心咚的一聲,轉臉吃驚的看著蘇珢初,整個人不由在發抖,麵色發白死死的盯住蘇珢初,如同看到鬼一般。
蘇珢初垂下眼睛,掩住了眼底的冷意,一臉無辜平靜的說:“母親,難道不認識我了嗎?怎麼用這樣驚恐的眼神望著我呢?怕我化身冤死鬼,來找害我之人索命報仇來了。”
一語猜中了楊氏心中所想,慌亂中隻聽到一聲清脆的碎瓷聲,茶水翻了一地。
在這個瞬間,楊氏掩蓋了所有的恐懼,嘴角帶慈祥善意的笑容:“好女兒,終於回來了,以後為娘的也想讓你在我身邊好好的疼你,管你,視你為己出。可是你昨晚做的事,實在是太讓為娘失望了。”
蘇致新心裏一沉,揚起手臂重重的打了蘇珢初一個耳光,狠狠的罵道:“你年紀小小的居然敢偷男人了,做出這等不要臉的事情,還不如自盡全了我們蘇家的顏麵!”
蘇珢初捂著臉內心不由冷笑,問都沒問居然便聽信他人之言讓她自盡?但也掩飾著內心的波動,委屈發問:“父親,您先息怒,能否先告訴女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楊晴淑眉頭微蹙,虛情假意的說:“珢初啊,你還是趕緊的跟你父親認錯求饒吧,你在外邊偷野男人的事你父親看你認錯態度誠懇,或許會饒你一命的,將你嫁給唐孝明做小妾,也算是成全你們美事一樁了。”
蘇珢初眼神迸發著徹骨的冷意,想憑借三言兩語就把所有的罪名扣在我身上,沒這麼簡單。
蘇珢初淡淡一笑,聲音卻如同冰川佇立在深海中一般,讓在場的人不覺一冷:“母親,我何錯之有?為何要認錯?”
見她不好對付,楊晴淑的眼神迸發出強烈的憤怒,傾斜雙眸看向身邊的老婆子。
老婆子授意,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大小姐,可不能這麼沒良心啊,奴婢知道,你跟唐公子早就兩情相悅,所以才忍不住情不自禁的坐了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可是現在東窗事發了,唐公子生死不明,您就別死不認證,到時候節外生枝,全府上下的臉都讓您給丟幹淨了。您可切莫隻顧自己而將府裏的小姐們給害了啊!幾位小姐可還沒婚配的呢。”
嗬嗬,這就是楊晴淑的走狗?蘇珢初都將楊晴淑的小動作看在眼內,自知今日她必定也不會輕易放過她,於是故意將臉一沉,厲聲道:“住口,我堂堂丞相府的大小姐,豈容你小小的奴才汙蔑,且不說事實原委如何尚不得知。就算我犯錯,也輪不到你這個奴才說三道四的。”
老婆子乍舌了半天,終究有點忐忑,斜眉看了一眼楊淑晴鼓起勇氣:“大小姐有些話夫人不想說,我這個在府中多年的老婆子不得不說。”
蘇珢初眼神幽冷,仿佛幽深的古井一般,藏著一股難言的冰寒之氣,那老婆子瞬間被這十四歲的小女孩的氣勢震住,不敢再說一句話,麵色凝重,陰晴不定。
蘇珢初麵色難測,眉梢上揚,朝著素紫使了個眼色。素紫本身就機靈,二話沒說走上前去,狠狠的打了老婆子幾個嘴巴,老婆子歪倒在地上,捂著紅腫的臉,破口大罵。
“你個小賤人你居然敢打我,我可是在夫人身邊伺候多年的老人。想當年你那賤婢娘親都怕我,你居然敢打我,大夫人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好好管教管教這個賤人啊。”
果真是狗仗人勢!有楊晴淑撐腰不但敢稱她蘇珢初為賤人,還敢將娘稱為賤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