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似乎是蘇珢初的聲音,初兒是你嗎?是你來找我的嗎?夢境中竟然如同孩子一般“初兒你能不能帶我回家,蘇珢初你能不能帶我回家。”
李隸楠順著蘇珢初的聲音找啊找啊,過了無邊無際的雲海,仿佛看到了蘇珢初笑臉,找到回家的路。”
慢慢的睜開眼睛,如同做夢一般,眼前仿佛真的出現了蘇珢初的笑臉,晃了晃眼睛,果真是蘇珢初。
蘇珢初在李隸楠的身邊坐了許久,似乎感受到了李隸楠的手指在輕微的顫動,再仔細一看,果真看到李隸楠,慢慢的張開了雙眼,眼神帶著如同孩子一般純淨的笑意
“蘇珢初真的是你,蘇珢初謝謝你,到我找到回家的路,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這麼一輩子真的睡過去了,再也看不到你了,你又救了我,為何總是在生死存亡之際,永遠都是你站在我的身邊呢?
蘇珢初麵色清冷:“你還是好好的休息休息吧,剛醒就說胡話。我讓歐陽安歌來看看你高燒退了沒有。”
蘇珢初剛想準備離開,卻是被李隸楠一把抓住了衣袖:“別走,讓我再好好的看看你。”
蘇珢初還未掙脫,就看到歐陽安歌走了進來,一把把李隸楠的手臂給甩了出去,對著蘇珢初小聲的說:“蘇致新正在找你呢,我看你還是去一趟吧,有些話說清楚了更好。”
蘇珢初點了點頭,看都未看李隸楠一眼,便轉身走了出去。剛走出去,剛好碰到了蘇致新,他一臉著急的看著蘇珢初,滿懷關切的問道:“蘇珢初你沒事吧。”
蘇珢初點了點頭:“我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麵前,我能有什麼事情呢?”
蘇致新仿佛在極力安慰自己一般:“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生怕你再出現什麼意外,我就知道你福大命大,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蘇珢初一臉的驚訝:“父親這樣說,說明是已經知道了昨晚刺客的事,也知道了我陷入了危險的境地,隻是我不知道的事,既然你知道我陷入危險境地,竟然可以這般的袖手旁觀,隻是等到我徹底平安無事的時候,才冒出來問是否沒事。”
蘇致新,你難道不覺得這樣做是多此一舉嗎?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即便是你不出來,我也不會怪你,因為我知道你身在廟堂之上的不易。”
但是父親我更想知道的是,你身居高位多年,難道你不知道依附黨爭是及其危險的事情嗎?依照您現在的資格,即便是不依附黨爭,無論是誰當上皇帝,你保持中立,仍然是三朝元老,無人能夠威脅到您的地位。
“可是您一旦依附黨爭萬一站錯了位置,到時候怕真的要過那種朝不保夕的階下囚生活了,父親這些話我不說您都明白,我不明白的是,您為什麼知道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難道就是為了您那個不孝的兒子,父親,您真的還認為他有東山再起的能力嗎?
“即便是有這種東山再起的能力。怕是也走不遠久的,父親你好好想想,這一切真的值得嗎?”
蘇致新的麵容蒼老而悲涼,:“你說的一切我豈會不知,隻是世間萬物,豈能任由你主宰,更多的還是無可奈何和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