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
“李隸楠!”
男子轉過頭來,不解的望著她,李隸楠驚訝於自己的失態,尷尬的笑了笑,:“謝謝你,路上小心一些。”
李隸楠一笑,笑容和煦如春風,衣帶飄飄。策馬而去。
蘇珢初默默的站了很久,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見了,歎了一口氣,這才緩緩的離開。
“籲的一聲,李隸楠翻身調下馬來,對著迎上前的幾個沉聲的說道:“程猛怎麼回事?”
程猛趕忙上前回道:“楊羽派人收集了蘇姑娘毆打周皇子的消息,並且是花重金收買了兩名士兵為證,這就派人送到了皇宮裏去了。”
“楊羽?”李隸楠停下身子,緩緩的說道。
“六皇子,我們該怎麼辦?雖然是周皇子怕丟臉不追究,但是這件事情一旦擺到台麵上,蘇姑娘還是在劫難逃。”
李林楠臉色一寒,沉聲說道“通知戰壕,讓他處理。”
程猛一愣:“六皇子這是要做什麼?”
李隸楠一愣:“殺了楊羽?世間不管是要誰敢傷害蘇珢初,我一定會冒天夏大不韙。也要親手解決了他。”
李隸楠的眼睛頓時變得比豺狼還要凶狠,哪裏還有剛才的柔情,語調也陰沉著緩緩的說道“他已經活的夠久了。”
夜已深,皇宮中仍然能是沉浸在一片絲竹樂聲中。此刻月華如水,清冷的遠月,散發出一種慘淡淒迷的光輝,皇宮城內雖然是燈火通明,但是晚上還是實行禁行。大梁所有主幹道路都是戒備森嚴,一片死寂,尤其是在這個時候,基本上都是很少有人走路,而這個時候還能在此走路的自然不是普通人。
一百多個侍衛,呈長方陣型,在寂靜的長街上,步步擲地有聲,寂靜的長街隻能聽到沉重的腳步聲,在四下無人的夜裏,越發顯得清脆,鐵甲森寒,走了半柱香的時間,卻是沒有行走到主道上,而是折入靠牆的尋道。沿城牆而行。
前排的前鋒均手持利器,戰刀長矛遁甲齊備,可攻可守,左右兩側各有二十多侍衛,像是兩堵牆一般站在隊伍的中央,人人手持戰刀,穿著厚重的盔甲,向著外側,盔甲閃動著銀色的光芒,即使有人站在高牆上偷襲,隻要不是重型的弓弩,那就無所畏懼。
這樣嚴密的防範,可以說是滴水不露,自從星橋城戰亂之後,大梁國緊要官員,隻要是出行,都是這般嚴密,嚴密到滴水不漏。
寒冷凜冽,地上積雪紛飛,再見蕭殺森嚴之氣。
“公子,一名家奴策馬上前,對著馬上的男子小聲的說道:”再往前走就是蘇府的北門了,我們可以悄悄的進去,不會被任何人發現,大夫人安排的人已經等著我們了,隻要把這個折子遞過去,蘇珢初,算是插翅難飛。”
楊羽點了點頭,目光好似凶狠的狼,殘忍且嗜血,嘴角弧度堅硬,顯得陰鬱而且桀驁猖狂。
天空中層雲堆積,星月無光。
黑暗中的男子,身做輪椅。雙眼微眯,一陣冷風吹過,掃過他殘缺不全的身體,越發顯得孤傲淩厲,卓爾不群。
二十多名黑衣人圍立兩側,蹲在楊羽身旁,靜候時機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