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故意說這些難聽的話,葉子墨,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起來,我們好好談談行嗎?”
葉子墨放開了她,坐起身,臉上再沒有輕佻的笑意,而是變的異常嚴肅,其實更多的所以一種冷傲。
他俯視著她,清冷地開口:“你以為葉子墨是什麼人,你想要跟不跟我在一起,就不在一起,走的時候真是毫不留情。現在,你心軟了,想回來,想可憐我,你以為我還會接受你嗎?再想要我像以前那麼愛你,看重你,是不可能了。”
夏一涵怔怔地看向他,他的表情一點兒都不像在撒謊,但他就是在撒謊,她知道。
不管他怎麼說,怎麼做,他要是不愛她,他為什麼要喝酒,為什麼睡不著,為什麼要給他那麼多財產?
她不相信他真是因為自尊心的問題才跟她說這樣的話,那他為什麼?難道是他看得出她對那個孩子還是有些介意?
也是,葉子墨是個驕傲的男人,她回頭,他心裏肯定是高興的,但他是不會要別人施舍的感情。
夏一涵輕輕地笑了笑,不介意他的冷臉,低聲說:“你怎麼那麼傻?我是因為愛你,才要接受你的一切,包括你有孩子的事。什麼叫可憐你,你有什麼好可憐的,一大堆女人想要嫁給你呢。我真的忘不了你,我才……”
“夠了!”葉子墨狠下心打斷她的話,眉宇間滿是不耐煩的情緒。
隻有天知道,她說嬌嬌柔柔地說他怎麼那麼傻,那副純真的樣子讓他有多心動。
可他能由著自己心動,由著自己接受她的好意嗎?
“我不想聽你怎麼想,你要麼馬上回去,我安排車送你。要麼你就立即脫了,我睡完了你再回去。”
葉子墨的態度讓夏一涵又氣又急。
“我就不回去!”
他的動作讓夏一涵緊張,她咬了咬唇,輕聲說:“你別這樣行嗎?是喝多了酒才這麼不講道理,還是怎麼回事?有什麼話你說出來。”
要想把她趕走,看來不羞辱到底,她是不會走了。
她知道他想通過這種方法逼走她,她看著他的臉,臉上的胡茬似乎又長長了幾分,讓她很心疼。
葉子墨,你也太低估我了,以為這樣故意逼我,我會上你的當嗎?
她柔弱的身子,他如何不疼惜,隻是這時他要強迫自己表現出粗暴,對他來說其實也有難度。
“墨,我知道你心裏沒有生我氣……”
這段時間以來,他沒睡好,她何嚐睡的好呢。
她躺在床上,再無力說話,不停的喘息。
他則好了很多,光著身子去拿了睡袍出門去衝澡,整個過程,到此時,他的臉色要麼邪惡,要麼冷漠。
出門以後,他的表情才慢慢變的深沉而痛苦。
他舍不得她,同時他知道她不願意接受那個孩子。與其讓她一輩子不停的在愛他,和不想接受那個孩子中糾結著,他寧願選擇現在讓她覺得他不願意再要她了。
他知道她不信,堅持下去,她就會信了。
當然他也會舍不得她,並不是說現在放手就是一輩子放棄她。他了解她的顧慮,在這段分開的時間,他會搜集更多的證據對付宋副會長,他要把宋家徹底弄垮了。
他不會給宋婉婷再使壞的機會,要讓她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看看她沒有了宋副會長女兒這個身份,她還能怎麼樣。
他的敵人不隻是宋副會長一個人,還有鍾於泉,那個老狐狸可是比姓宋的難對付一百倍。
他還是夏一涵的父親,他總來破壞他們兩個人的感情,夏一涵心裏是怎麼傷心的,他都知道。所以在清理完這些障礙前,他要跟她保持分開的狀態。
當然,她可能在這段時間內接受別人的愛意,海誌軒,李和泰,都是可能的,他必須接受這份風險,畢竟分手就是對她最好的保護。
分開了,鍾於泉隻會想著撮合她跟別的男人,對他有利的男人,目前看在鍾於泉看來,最理想的人選應該是海誌軒,今晚他給海誌軒打電話說不準就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