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雲的墓地是怎麼回事?”葉念墨耐著火氣問道。
管理員一拍大腿,“那些人真的不是東西,也不怕遭天譴,我就一直阻止他們,反而被推倒在地上。”
“看清楚他們的臉了嗎?”葉念墨說。
管理員搖頭,“都蒙著臉呢,就和約好似得。”他頓了頓又說,“本來有個女人天天來看他,後來隔了一段時間,又是另外一個女人天天來看他,這不,才剛進去。”
葉念墨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不遠處一個瘦弱的身影坐在地上,那個身影他太過於熟悉,“丁妄幽?
他一步一步的走近,心卻跳動得越來越快。她是誰,她和葉初雲又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她會覺得墓碑被破壞的事情是丁依依做的?
巨大疑惑席卷而來,而讓他更加不敢確定的,是自己的心。
視野中,那個女人站起來了,似乎坐久了,身體搖搖欲墜,他下意識在她摔倒前身後攬過她的腰肢。
良好的觸感讓他的心狠狠一顫,這才發現今天在抱丁依依的時候根本沒有這種砰然心動的感覺。
女人低聲痛苦的叫了一聲,眉頭緊皺,他鬆開手,視線落在了他的腰肢,傷到了?
丁依依看到是他,卻也隻是一瞬間的詫異,她心已死,既然這個男人認不出誰是誰,她就成全他們兩個。
“你到底是誰?”葉念墨在她身後道。
她轉身,“這個問題你不應該來問我。”
說完她想走,腳踝處的疼痛卻讓她始終都走不快,忽然天旋地轉,她已經在葉念墨的懷裏。
“你幹什麼,放我下來!”她拚命掙紮,使了全身的力氣。
葉念墨皺眉,“別鬧。”
帶著寵溺的斥責聲讓兩人一愣,葉念墨心神顫動,他究竟是怎麼了,怎麼會對除丁依依以外的人那麼上心!
一路上兩人沉默著,葉念墨把人待回車上就開始扯她的繃帶。
手指碰到腳踝的腫脹處,丁依依有些疼得縮起腳踝。
對於她孩子氣的動作,葉念墨莫名的想笑,動作也變得輕緩起來。
腳踝上還覆著沒有幹透的藥,他用指腹在腳踝上摩挲了一下,隨後眉頭皺起,“誰給你敷的藥?”
丁依依撇過頭,“不要你管。”
“好好說話。”葉念墨忍不住皺眉。
丁依依忽然想笑,嘴角扯了扯,擠出來的笑容卻比哭還難看,“對於一個幾個小時前還把槍指在你腦門上的人,你還會想著好好說話嗎?”
葉念墨皺著的眉頭沒鬆,“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那麼做,我不會讓人傷害她。”
“是麼?”丁依依把頭撇向一邊,再也沒有開口。
“不管是誰給你上的藥,都不要再用,這個藥用久了你的腳就走不了路了。”他起身嚴肅的說道。
丁依依身形一晃,卻強裝鎮定的下車,腳踝碰到地板又是一痛,她搖搖晃晃的朝著墓園外走去。
葉念墨眼皮一動,理智告訴他對於一個想傷害丁依依的人就不應該手下留情,而看著那個女人離開的背影,他竟想追過去?
眼神所到之處,幾個人影隨著丁依依的離開而閃動,他停住想要追去的步伐,轉身上了車子。
丁依依緩緩的走著,身後車聲由遠及近,不多時一輛保時捷從她身邊呼嘯而過,卷起了滿地的落葉。
她停住腳步看著車子的影子逐漸消失,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人,“丁小姐,傑少讓我們來接你。”
回到家,傑天立刻迎了上來,“還好吧。”
丁依依把碎發揉到耳後朝他笑了笑,“很好。”
傑天拉著她坐在沙發上,又從傭人手裏拿過繃帶還有一瓶藥,語氣裏有開心,“等到我們回了拉斯維加斯,你這腳傷也就好得差不多了,這幾天你別亂跑哦。”
丁依依看著他仔細的把繃帶拆開,因為怕她痛而動作輕柔,又從藥瓶裏倒出了一些藥水。
她看著他把藥水重新覆在腳踝上,腳踝上又是一陣刺痛,耳邊響起葉念墨的警告,她卻隻是微微一笑什麼都沒說。
葉家
葉念墨一進門,管家就報告說:“丁小姐一醒來找不到您,鬧了一陣子又去睡了。”
“奶奶怎麼樣了?”葉念墨心神有些亂,不答反問道。
管家歎氣搖了搖頭,老夫人這次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普通的高血壓居然會越來越嚴重。
葉念墨先去了付鳳儀房間,房間裏傭人看到他竟然嚇得從椅子上蹦起來。
屋內一株接近枯萎的盆栽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皺眉,“怎麼能白快枯萎的盆栽放在這裏。”
“我立刻斷去扔掉。”傭人急匆匆的上前搬起盆栽。
就在傭人從葉念墨身邊走過的時候他忽然道,“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