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出來,丁依依看著手裏沉甸甸的藥,她望著人來人往,苦笑著把藥全部都丟進垃圾箱,若一個月後他不來找她,那她就好不了。
葉家
傲雪哭著,“念墨,姐姐送我的東西不見了。”
葉念墨把視線轉向滿姨,“怎麼回事?”
“我什麼都沒拿,根本就不知道不見了什麼。”滿姨著急的說著。
他也沒有過多表示,“不要因為這些事情鬧得雞犬不寧,不見什麼添上。”
他的話代表著一錘定音,傲雪看著他走到書房,委屈的臉依舊委屈,心裏卻已經活絡開了。
房間裏,葉念墨始終盯著手機屏幕,裏麵的女人笑得開心,他忽然很想丁依依。
房門敲響,一名傭人聲音傳來,“少爺吃飯。”
樓下,傲雪坐在椅子上看著滿姨手裏端著的湯碗,湯碗是陶瓷質地的,很大,裏麵的濃白的魚湯泛著香氣。
她聽著樓梯傳來的沉穩腳步聲,然後不動聲色的伸腳。
滿姨本來隻注意手上的東西,膝蓋磕上一節硬物,身體自然向前傾斜,加上手上東西笨重,心裏一慌亂便再也拿不住。
崩潰的哭聲以及傭人的驚叫聲同時響了起來,傲雪半邊身子已經全部掛滿了濃白的魚湯,裸露的手臂上已經變成粉紅色,看起來燙得不輕。
“怎麼回事?”葉念墨疾步走來,看到傲雪身上情況後眉頭一皺。
滿姨顯然很著急,“我也不知道,就是我走著走著忽然被絆倒了。”
傲雪什麼都不做,隻是哭,她知道現在自己什麼都不需要做和說,自然有人會把今天的事情聯係起來,到時候大家隻會認為滿姨是為了報複,葉念墨也不能說什麼。
葉念墨攔腰將傲雪抱起來直接出來門,將對方放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就開車往醫院而去。
到了醫院,她給她最貴的病房以及最好的醫生,儼然一副寵溺的樣子,看得其他的護士心裏羨慕不已。
“今晚能陪我嗎?我害怕”傲雪拉著他的手怯生生的說道。
葉念墨看著她,“我讓家裏的傭人來。”他說完果然把家裏剩下的三個傭人全部都叫了過來。
傲雪雖然心中不滿,但是她可不想像丁依依一樣惹怒葉念墨,讓對方生氣,反正對方現在對自己那麼好,應該是覺得自己既然生病,對他已經沒有威脅了吧。
她正想著,忽然葉念墨轉頭問了一句,“傲雪沒有出現嗎?”
這句話看起來非常奇怪,甚至毫無邏輯可言,但是傲雪卻隱約蒼白了臉,她眨著眼睛,“念墨哥哥,姐姐說傲雪是壞人,小雪不要讓她出來。”
葉念墨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親自去倒了一杯水遞給她,“喝吧。”
傲雪躺在床上神色複雜,現在傭人已經被趕走了,不管是不是葉念墨當初派來監視自己的都不重要,她正在一步一步的把身邊的絆腳石全部都踢開,剩下的隻是抓好葉念墨的心了,怎麼抓她卻無從下手。
恍惚間,她覺得自己的頭越來越重,意識越來越飄忽,眼皮一拉睡了過去,夢裏,葉念墨拿著一紙離婚協議書朝她走來,笑容溫暖,他叫她,“小雪。”
上海
丁依依睡得迷迷糊糊,胃裏忽然痙攣了一下,抽痛讓她意識有些清醒,她睜開朦朧的雙眼,映入眼簾是寬大的陽台,藍色的牆壁,給波斯貓做的窩,還有一個人?
那是葉念墨,他背對著她站在衣櫃麵前看著她寫下的一串數字,修長的指尖描繪著數字的痕跡,他的背影遮住了月光。
“是做夢啊。”她扯著嘴角笑出了聲,嘀嘀咕咕說了一句,“做夢都那麼真實。”
人影走到她身邊,帶著風塵仆仆的氣息,他的西裝外套甚至蹭過薄薄的空調被。
她感受到自己的臉頰被溫柔的撫摸,對方在描繪她的眉眼,一點一點的那麼仔細和認真。
忽然,她聽到了一聲歎息,歎息裏夾雜了很多情緒,那麼清晰,那麼讓人想要在意。
她想睜開眼睛,隻感覺眼珠在眼皮底下轉動了兩圈,卻猶如千金墜般睜不開。
既然是夢,就由它去吧,反正夢一場,醒來的時候也是空歡喜,何不任它肆意發展。
這樣安慰自己心反而放開了很多,專心的感受臉頰處的溫暖。
“若用你的心看,你就會曉得我有多愛你。”耳廓上附上一抹溫暖,輕柔的聲音灌進她的耳膜,直擊心靈。
“若是用心坎,你就會曉得我有多愛你?”她呢喃著重複了一遍,睡意重新席卷而來,她困頓沒沒有辦法再支撐,睡了過去。
“念墨!”丁依依猛地坐起來。
窗外已經是豔陽高照,棲息在梧桐樹上的知了聲聲叫著,但是卻不會讓人覺得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