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他像想起什麼似得大喊大叫,“這是那個女人住的地方。”
葉念墨眼睛微微眯起來,“接著說。”
“我們……”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男人,見到對方眼裏的寒光,渾身抖動了一番,這才捂著自己的手背繼續說下去,“我們把她帶走了,她想打電話,所以我就迷暈了她,把她帶走了。”
“把她帶到哪裏去?”葉念墨打斷他。
路傑斯此時已經陷入了極度恐懼導致的精神恍惚中,“你們找不到她的,她已經上船了,走遠了,沒有人能夠回來。”
葉念墨站了起來,葉博手臂上的肌肉微微一動,他怕少爺現在就宰了那個人,雖然說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但是接下來要想想如何不引起別人的注意而把這屍體丟掉。
路傑斯對於逐漸靠近的葉念墨十分懼怕,連聲說道:“羅馬,我們隻負責物色那些隻身來到迪拜的女人,然後帶給他們,他們會把那些女人帶去羅馬供那些有錢人玩耍,我真的隻知道這麼多了,船前天就已經開走了。”
“可以了。”葉念墨輕聲說著,從地上拿起那把小小的瑞士軍刀,盯著上麵的鮮血不知道在想什麼。
葉博盯著少爺麵無表情的臉,他知道這個男人發怒了。
“走。”葉念墨薄唇微啟,他低頭專注的看著因為害怕而癱軟在地上的男人。
路傑斯想動,身體各項技能卻不聽他的,每一寸肌肉都在掙紮著想要動起來,但是卻無濟於事。
葉念墨笑了,嘴角上揚,眼睛眯著,“我幫你一把。”
門外,守門的人聽著屋內像畜生一般的嚎叫聲,都在對方眼裏看到了不可思議以及恐懼。
門開了,他們急忙低頭,然後就看到那個男人的手。
男人手腕上的血管都已經被劃破;額,獻血順著血管咕嚕嚕的往外冒著,地上已經形成了一灘血。
“能不能自己到醫院,就看你自己的了。”葉博跟在他身後,聲音淡淡的。
兩名保鏢不敢再看,都挪開了視線,哪怕鼻腔裏有著濃重的血腥味。
“立刻安排下去,搜索近期到羅馬的船隻,不要大船,中小程度即可。”葉博吩咐。
“是。”保鏢聽到後立刻去辦。他回頭,看著坐在沙發裏神色冷峻的男人,心中默默的歎息著,夫人,您究竟在哪裏?
依依?
丁依依在睡夢中聽到有人叫她,她立刻醒了過來,眼神清醒而謹慎。
“準備吃飯吧。”兆桃勉強的對她笑了笑,這幾天的食物數量越來越少,大家都吃不飽了。
沉悶的腳步聲響起,接著就是蓋子被打開的聲音,一些礦泉水以及麵包掉落了下來。
丁依依走到人群中,拿了一包麵包以及一瓶水,身旁有惡毒的眼睛一直盯著她,她毫不示弱的看回去。
那個脖子上紋著蓮花的女孩再也沒有回來,沒有人再提起那個女孩去了哪裏,也同時選擇忘記那天兩個女人之間的鬥爭。
丁依依沒忘記,她還在想著如何跑出去,回到兆桃身邊,她把水扭開遞給兆桃,“你有沒有發現東西越來越少了。”
兆桃點點頭,“恩,他們是故意的嗎?”
“應該不是,很顯然,我們都是經過篩選的,而他們費了那麼大的周章才抓到我們,我不認為他們會故意讓我們缺少食物,或者說,最希望我們養得白白胖胖的才是他們,我想是食物已經不多了。”
迎著兆桃略微有些激動的神情,丁依依點點頭,望著重新被關上的鐵皮蓋子,輕聲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要不就是要到目的地了,要不就是食物差不多耗盡,要補給了。”
就在這時,人群裏爆發出淒厲的叫聲,眾人紛紛往船艙的一角看去,一個女人拿著麵包在胡言亂語,說著語法不通的英語。
見那個女人拿頭去撞牆壁,艾力格上前一把抓住對方的脖子,“小聲點,你會把那些人招過來的。
女人看著她“嗬嗬”直笑,表情呆滯。
丁依依知道這個女人,似乎是一個小學老師,本來去迪拜是去看姨母的,不知道為什麼會被抓來了。
她盯著女人的行為看,覺得越來越不對,於是起身往那邊走去。
艾力格以為她要來挑釁,“怎麼,你又想來教訓我,就因為我掐住她的脖子?”
“依依。”兆桃顯然也是這麼認為的,她急忙上前拉住丁依依的手,目光中滿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