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白臉色微變。他可以肯定,他所看的兩人,沒有一絲相似的地方。
他眸光諱摸的看向景川。
天生佛眼,能看到的,自然與他的不同。
根據此,他便明白,自己確實是被人盯上了。一舉一動都在旁人的監視之下。看來,連蒙家這條線,都是對方故意丟出來的。
他沉眸,斂了斂心神,讓景川再思考一下,還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沒有。
景川眉頭緊蹙,深深想了一會,臉色沉沉的搖頭。
“沒有其他了。”
“確定?”
“確定。”
閻白頷首道謝,起身準備離開,又被景川叫住。
“這個案子查成這樣,我們最後的報告要怎麼寫?”
是的,他到現在還惦記著自己的論文。
“這個案子,不能見光。你的報告,隻能用後麵的案子來補了。我已經將情況同老師說了。”
景川一驚。
“你竟然告訴教授了!?”
“不是真相。我隻是告訴他,這個案子會被提走,以後都不會出現研究中。”
當年,特殊案件組沒有成立,一些涉及非自然現象的案子,用當下人們可以接受的方式結案了,歸檔,才會出現現在的情況。
他知道這幾年,榮櫟他們正在整理過去這些涉及特殊情況老卷宗,重新歸類。這個案子,自然會被永遠封存。
景川提起的心,又默默的落回了胸腔。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慢慢坐回了位置。
“你若想起來了,再告訴我。我先離開了。”
景川悶悶的點頭,起身送人離開。
……
“你確定?”
顧沛然看著眼前滿目冷然的男人,心頭叫苦不已,一臉認命的點頭。
他怎麼也沒想到會再見閻烈。
當年,閻烈雖是他的師弟,卻因天才之名,壓住了學校中所有人。他在校的那三年,再無其他人的名字可以與他比肩。他甚至還提前一年參加實習工作。兩人正好分到了一個師父手下。
隻是沒多久,閻烈就被當時的刑偵一大隊的隊長給看上帶走了。
那時,年少輕狂的他才真正明白,兩人之間的天賦有多大的差距。
快四十年了吧,他沒想到,還會再重逢。
顧沛然聽了太多關於閻烈的事跡,工作上卻再也交集的地方,也再也沒見過。
這次來,問的也是施凱的案子,隻是他的重點與閻白不同。
他關心的是,當時作為證人的那位保潔。
“我確定。當時她的樣子,看起來就是一個受驚的目擊者。事後幾次的接觸,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你不覺得,口供有問題嗎?”
閻烈將從閻白那拿到的資料,擺到他的麵前。
顧沛然側眸看了看,腦中也回憶起當時的情況,捋順後,還是搖頭,表示沒問題。
“鄰裏的證詞,與保潔的證詞完全不同。你就不覺得有問題?”
“他們二人當時已經掙脫了身上的枷鎖,性格有幾分改變,也不會有問題吧?我也去當時蒙芯月上班的地方了解過了,她的情況,與保潔所說的無二。你為何會覺得有問題?”
“因為保潔證詞的引導,你們當時才會排除施凱的嫌疑。而且,你們在事後,就沒有查證過,蒙芯月體內的另一人的敬業,是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