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三天裏,我幾乎一下課,就往賓館裏跑;給惠子買換洗的內衣,給她打飯,用熱水幫她泡腳;丫頭也很爭氣,不管吃飯還是吃藥,都大口大口的,身體恢複的特別快。
退房那天,惠子的臉色已經很紅潤了,除了下麵偶爾還有少量的瘀血,其它基本跟正常人一樣。退完房之後,惠子還去上了課;當時走在校園裏,她的臉上浮現出了自信的微笑,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唯唯諾諾、生怕別人知道自己懷孕的傻丫頭了。
傍晚放了學,惠子特開心地跟她室友一起,有說有笑地去了食堂;我則跑到學校大門外,撥通了那個女人的電話。
因為惠子說的沒錯,人家幫了我,我卻不幫人家,這樣很無恥!所以我想,我和她弟弟長得那麼像,肯定不會有人查出來的;隻要不出事,我不僅報了她的恩情,也對得起自己的父母;所以替考,是合理解決問題的唯一途徑。
站在學校門外的大路上,我手握電話,過了好久她才接起來;我抿著嘴,微微吸了口氣說:“你在哪兒?方便見個麵嗎?”
電話那頭,她沉默了許久,才回了我一句說:“幹嘛?你不是說,以後不見了嗎?”
她這麼懟我,我竟不知道該說什麼;一陣短暫的沉寂後,她鬆了口氣說:“我在朝陽東路的海港飯店,你下了公交往北看,一眼就看到了。”
“嗯,我這就過去。”掛掉電話,我直接上了馬路對麵的公交;坐在車裏,我心情忐忑地望著街邊的風景,那時對於未來,我不敢有過多的設想;畢竟這次,萬一替考被抓,我也就沒什麼未來了……
下了公交以後,迎麵就是海港飯店;當時天已經黑了,夜風吹來,渾身都涼颼颼的。
走進飯店裏,我拿手機打了她電話,她沒有接,而是直接從二樓的包間走出來,朝我喊了一聲:“哎!這邊!”
當時她穿了件紅色的長裙,我一眼就看到了她;她的身材還是那麼好,嘴角帶著迷人的笑,人潮湧動的飯店裏,就屬她最為亮眼。
我走上去,她沒有問我什麼,而是把我帶進了飯店包間;進去以後,當時裏麵坐了個男生,年齡跟我差不多,旁邊還站著一位服務員。
坐下以後,那個男生抖著二郎腿,隨意瞥了我一眼,又看向夏姐說:“姐姐,這位是?”
她淡淡一笑說:“哦,我一個朋友,你不介意他跟咱們一起吃吧?”
男生從兜裏掏出煙,很瀟灑地點上說:“沒事,多雙筷子的事兒。”說完,他很吊地彈了彈煙灰,又指著桌上的幾張紙說,“姐姐,這是我在港城職專的成績,每年都名列前茅,高考還考了480分,差點就上了二本;所以這個價錢,您絕對不吃虧!要知道,我替考那是穩過的。”
夏姐微微一笑,很從容地說:“嗯,隻要能考過,價錢都不是問題。”
我坐在旁邊一愣,原來這個男生,是她找來替考的啊?!不過職專學生的考試水平,我真的不敢恭維,像這種又抽煙又抖腿的人,靠譜嗎?
我轉頭去看她,可她壓根就不看我,反而跟那男生聊的火熱;聊著聊著,那家夥就開啟了吹牛逼模式,說自己多才多藝,又會彈吉他,在職專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女孩子。一邊說,他那邪惡的眼神,還不時地往夏姐的領口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