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庭院內,高大的男人攜著滿目的怒氣快速走過,客廳裏,正坐著聽聞孫女失蹤連忙趕來的傅奶奶。
身邊站著的正是洛慕夏,看到他大跨步走進門,便淚眼盈盈的抱住他的手臂,急切的問找沒找到寶貝女兒。
傅少擎搖搖頭,洛慕夏仿佛遭受到重大打擊一般,低頭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
“對不起,是我沒有看好菁菁,才讓……讓洛安芯搶走了她,對不起。”
柔弱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洛慕夏將嬌弱又自責的母親形象演了個十成十,令人憐惜不已。
傅奶奶歎了口氣,對洛慕夏說道:“不怪你,誰能想到洛安芯去而複返,快起來吧。”
傅少擎眼梢動了動,第一次沒有攙扶半彎著腰正在自我“悔恨”的女人,而是往前走了一步,麵無表情的對傅奶奶說道:“洛安芯和菁菁的下落我已經派人去追查了,這件事全權交給我,希望奶奶不要插手。”
說完不顧兩個女人驚訝的目光,傅少擎徑直走出了門。
又一個黑夜即將來臨,傅少擎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拇指與食指摩挲著手腕上被手銬勒出來的紅痕,腦海中忽然閃過昨晚那個女人閉著眼睛流淚的模樣。
竟然差一點就被她柔弱的假象騙了!
想到這裏,他捏緊了拳頭,骨骼發出錯位的響聲。
這時,辦公室的電話鈴聲響起,傅少擎恢複情緒,平靜的拿起電話。
“老板,當年發那個視頻的人終於找到了,原視頻也拿到了手,已經發到您的郵箱了。另外,人我們還扣著,等老板處置。”
傅少擎點開視頻,汙言穢語立刻響起在辦公室。
“隻要你配合我,讓我開心了,我就不碰你,也不脫你的內衣。”
隨後那人便拿出一根鞭子,狠狠地甩在洛安芯雪白的屁.股上,洛安芯壓抑著的痛苦哭聲從視頻中傳來,傅少擎心中也跟著一緊。
“快叫主人,搖屁.股,否則我就脫你內褲。”
“往前爬,爬快點……”
視頻裏持續傳來虐打的聲音和絕望的哭聲,間雜著五年前他以為的洛安芯所謂的“淫詞浪語”,傅少擎眼中的血絲突地爆紅,整個身軀都在發抖。
真相竟然是這樣的?這麼的令人……不堪……
許久,寂靜的辦公室傳來“砰”一聲巨響,桌上的電腦顯示器被甩飛在地,閃爍了幾秒後徹底黑屏。
黑暗中的男人仿佛一頭暴怒的野獸,爆發著令人窒息的氣勢。他靜靜佇立了很久,直到手機震動的聲音再次傳來。
“老板,那個叫淩封的男人怎麼處置,他交代有人幕後指使,要求我們支付一千萬給他他才說出來,否則我們永遠也不會知道。”
傅少擎眯了眯眼睛,眼眸中射出噬人的光芒,他不帶任何感情的吩咐:“不說就撬開他的嘴摳出來,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一定要將幕後主使揪出來!”
掛掉電話,傅少擎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在頂層俯視著下麵川流不息的車輛與人流。
他點燃一支煙,鬆鬆的叼在嘴邊,嫋嫋升起的煙霧將他繚繞其間,有種不真實之感。
洛安芯,原來這些年都是我錯怪你了麼?
沒有和不同的男人鬼混,也沒有主動送上去讓男人褻玩,可當初她為什麼不解釋清楚呢?又為什麼每次剛好被他撞見……
夜,愈漸深黑。
此時城市的另一頭,傅家臥室內,洛慕夏坐在飄窗上,正拿著一杯紅酒慢慢品著,精致的妝容在月光的流瀉下反倒襯出幾分可怖的感覺。
五年來,她雖然是名義上的傅太太,實際上並沒有和傅少擎領過結婚證,也不曾辦過酒席,這和那些富商們養在家裏的外室有什麼區別?
何況搬進這個家裏五年來,她和傅少擎同床的機會屈指可數。
那個男人總以這樣那樣的理由不和她同床,反倒對那個賤種好得不得了,這怎麼能不讓她嫉妒。
殷紅的酒液在透明的玻璃容器裏緩緩搖蕩,洛慕夏嘴角勾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洛慕夏啊洛慕夏,你心機用盡,都比不上那個賤人的一個回眸,真是太可笑了。
良久,女人手中的高腳杯忽然跌落在地,破碎的玻璃在地板上砸出尖銳的弧度,紅酒淌了一地,映襯著洛慕夏眼中閃爍的陰狠光芒。
既然那個賤女人還活著,還把那個賤種一並抱走了,那就讓她們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