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昕突然有一種很想要揍他的衝動，想了想，沒敢動手。
嘴角還扯起了一抹淡笑。
墨墨比平時拘謹得多，看著滿桌子的蛋糕，芮昕沒說話，她都沒動。
芮昕把兩塊蛋糕推到她麵前，“墨墨，怎麼不吃？”
墨墨突然伸手抱住芮昕的胳膊，眼睛盯周以航，帶著戒備。
那是對著他討厭的人才會出現的眼神。
以前，她看著薛睿就是這樣的眼神。
芮昕不放心墨墨和薛睿待在一起，不是把她送到托兒所，就是送去樓下阿姨那照顧。
隻要薛睿回家，芮昕就會把墨墨送走。
在墨墨的認知裏，薛睿是搶了她媽媽的人，所以她討厭他。
可是現在，周以航並沒有在墨墨麵前怎麼樣，可是她的眼神卻和看薛睿一樣。
怕媽媽搶走的那種忌憚的眼神。
芮昕有點發愣，不明白墨墨是怎麼得出這個信息的。
“墨墨，媽媽在這裏那，墨墨不要害怕。”
墨墨還隻抓著芮昕的胳膊不放手，芮昕歎了口氣，拿一塊蛋糕送到墨墨手裏。
“墨墨，這是周叔叔，墨墨要懂禮貌，不能在周叔叔麵前這樣的。”
墨墨皺眉，頓了好久後，大喊，“不！”
“不？不喜歡周叔叔？”芮昕有點愣。
“嗯！”墨墨點頭。
周以航的臉黑了下來，雖然從創業到現在，不喜歡他的人多了去了，可是被一個小孩子這樣說，他看臉色很難看。
芮昕有點尷尬，覺得自己不應該問墨墨這樣的問題，可是下意識就問出了口。
現在看到周以航的臉色，她有點不知道怎麼樣好。
墨墨又拉了拉芮昕的衣服，“楚。”
“喜歡。”墨墨說。
楚？喜歡？
她喜歡楚晗？
“墨墨是說喜歡新出的蛋糕麼？”
芮昕緊緊抿著嘴唇，故意扭轉墨墨的意思，而對麵的周以航，卻猛地站起了身。
“周……周先生。”
芮昕有點恐懼，她害怕周以航一個忍不住，要是現在發火，那她和墨墨該怎麼辦？
“我去趟洗手間！”
周以航扔下這句話，轉身就走了，沒有衝著她或墨墨，做出一點兒過分的舉動。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芮昕長長地鬆了口氣。
她本來還抱著一絲僥幸，以為周以航沒聽懂，現在看起來，怎麼可能呢。
他那樣聰明的人怎麼會不理解墨墨的話呢。
不過他沒發火就已經不錯了，她可還記得上次，他是怎麼在餐廳的洗手間，欺辱自己。
拉過墨墨的手，“墨墨，你不喜歡周叔叔？”
“嗯。”墨墨重重地點頭。
“為什麼呢？”芮昕有點傷心。
墨墨想了想，拉住芮昕，“不走。”
“嗯？”
墨墨又重複一遍，“不走。”
“墨墨怕媽媽跟著周叔叔走？”芮昕有點意外。
墨墨點頭，眼神流露出委屈的神情，一下子撲進了芮昕的懷裏。
芮昕歎了口氣，輕輕撫摸她的後背，“媽媽怎麼可能跟著周叔叔走呢。”
“就算媽媽想，周叔叔也不會要媽媽的，墨墨知道麼？”
說著，她又苦笑一聲，“墨墨隻是個孩子，怎麼會懂媽媽的心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