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話說的,我可就不懂了哦。”方涵漾的話雖是笑著說,可是語氣中的拒絕很明顯。
白芷嘴角扯了一個笑,不敢再說調侃的話。
“你就是周先生帶來的芮昕小姐?”方涵漾看向芮昕。
芮昕報之禮貌一笑,“方小姐好。”
“我還沒自我介紹呢,芮昕小姐就知道了?”方涵漾大方玩笑道,舉手投足都透著一股子優雅。
芮昕:“聽周先生提起過方小姐,稱方小姐是M市最為優雅的名門小姐,今天得幸能來酒會,還特意問了周先生一嘴。”
“周先生便為我指了方小姐,不過想著方小姐應該應酬繁多,就沒上前打擾。”
周以航當然沒有跟芮昕提起過方涵漾,可是芮昕瞧著她的舉止和周圍人的態度,就知道這一定是位名門小姐,替周以航說句好聽的話,這也是她情婦的本分了。
更何況,她確實覺得這位方小姐,優雅大方。
方涵漾聽了芮昕的話,倒是蕩起一抹淡笑。
“周先生真是謬讚了。”她衝芮昕揚了揚手中酒杯,“那不過是旁人吹捧的話,我也隻是一個初入商場的人,說不定以後還會與芮昕小姐有合作呢,今天就當是朋友了。”
她飲掉了一杯紅酒。
在這樣的場合,她這樣讓白家都忌憚的身份,和芮昕說如此低姿態的話,已經是足夠尊重,和難得了。
芮昕自然不會怠慢,她拿過一杯滿杯的紅酒,比方涵漾那杯酒要多一倍。
她一飲而盡,一滴不剩。
“隻聽說芮昕小姐是高知學者,沒想到酒量還這麼好。“方涵漾笑道。
高知學者這樣的話,應該是白亭西告訴她的,畢竟白亭西問周以航的時候,周以航說了一嘴同窗。
芮昕明白周以航為什麼那麼說,她實在是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履曆了,到最後竟然還是搬出了母校。
芮昕故作勉強一笑,“方小姐快別笑話我了,不過是普通人一樣,上了個大學而已。”
姿態拿捏得很好,芮昕的話不會讓方涵漾小瞧,反而覺得她在謙虛。
“果然是周先生看重的人,芮昕小姐是個玲瓏人。”方涵漾說。
芮昕:“方小姐才是枝頭上真正的鳳凰。”
這話是有點吹捧的意思,在這樣的場合,真是應了網絡上那句話,“大家都是商業互吹”。
可是為人做事,說句虛假的好聽話,可比沒眼色亂說話要強得多。
而芮昕這話,還有那麼點雙關的意味,站在旁邊的白芷臉色變了變。
方涵漾是真正的鳳凰,那她是什麼?
這話怎麼聽,都帶著諷刺的意味兒。
“方小姐當然是真正的鳳凰,”白芷說著掃了芮昕一眼,“所以身邊也總不缺曲意逢迎的野雞。”
野雞兩個字咬的生硬,故意說給芮昕聽的。
芮昕笑笑,麵不改色道:“白小姐說的是。”
她沒有一點兒的心虛,倒顯得白芷有點兒心虛,畢竟她的話也有曲意逢迎的意思。
白芷脹紅了臉,氣氛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