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情婦罷了……
很小氣的話。
芮昕一貫不會這樣作，但或許是因為今天鬧了這一通，她有點兒心嬌。
而周以航這般不明朗的態度，更是讓她的心，又落了兩分。
周以航沒說話，撫摸在她臉上的手驟然停下。
他，起身離開了。
直到關門聲響起，芮昕才回過頭，朝著已經沒人的門口看了一眼。
心裏湧起無盡的委屈，她趴在枕頭上，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
她知道這樣不應該，都多少年了，在風風雨雨裏掙紮。
不應該這樣脆弱，也不應該這樣耍小性子。
可是芮昕……難受。
道理我都懂，可是也不能止住心裏的難受。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芮昕的眼淚一下刹車了。
她抬起頭，立刻擦幹眼淚，“邵穗麼？”
“芮小姐好。”
是男人的聲音，芮昕細細地想了一會兒，想起這是那個叫白亭西的花花蝴蝶的聲音。
“請進。”芮昕說。
白亭西推門而入，還端著一份熬好的海鮮粥，放在了芮昕的床頭。
“芮小姐身體好點了嗎？”白亭西問。
芮昕掃了床頭一眼，看向白亭西，“白先生何必這麼客氣。”
“今天是我的東道主，芮昕受了傷，怎麼著也有我的一份在，特地來道歉。”
“白先生太客氣了，其實不用如此，我也相信白先生會抓到冒充服務員的人。”
芮昕微微一笑，眼神中明顯帶著疏遠，還有一股子微妙的神情。
白亭西的眉頭一挑，倒沒想到芮昕還是個“有心”的人。
“已經報警了，相信警方，會給芮小姐和周先生一個交代。”
白亭西彬彬有禮，說話時丹鳳眼眯起，還有一股子迷惑的味道，可是他這話卻說得四兩撥千斤。
交給警方？
這是私人酒會，有著自己的安全人員，而且還是在海麵上，報警？不就等於說，白亭西不想處理，幹脆把責任推給警察叔叔麼。
芮昕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她打量著白亭西。
“白先生，我能給你講一個故事麼？”芮昕突然說。
“故事？”白亭西饒有興致道：“可以啊，要是芮小姐有心情的話。”
芮昕：“聽說古代邊境有過一個驚現人間的小國，因為是草原別族國家，便不被中原人接納。可是草原人驍勇善戰，沒幾年就稱霸一方，讓中原大國忌憚。幾個大國處處排擠小國，還想要聯合起來一起滅了小國。”
“白先生你猜，小國會被滅掉麼？”芮昕看向白亭西。
白亭西嘴角勾著笑，“小國即便是強盛，但隻不過是突然乍起的國家，怎麼會不被滅掉呢？”
“是啊，白先生說得沒錯。”
芮昕笑著應道：“原來我也是這麼以為，在草原小國麵前，中原人是一個整體，隻要一起攻打小國必能滅掉。可是我忘記了，中原不隻是一個國家，即便他們都是一個民族，可有著不同的血液。”
白亭西唇角的笑容，消散了，眼神微微冷了兩分。
“所以呢？”白亭西問。
“所以，草原小國就想和其中某一個國家聯合，草原可以為那個國家提供戰馬，提供中原國家不會有的東西，你猜有沒有國家心動，會和草原小國聯合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