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楚晗說:“芮昕,你……你帶墨墨去看醫生了?”
“嗯,墨墨挺乖的,醫生說不是很嚴重的問題,其實早就該帶墨墨去的,是我沒想到這麼多。”
說起這個,芮昕心裏其實有些懊惱,從前小城裏沒有什麼資源,到了這兒,應該先給墨墨找醫生的。
“不是嚴重的問題啊。”楚晗頓了頓,“那真好,墨墨……是不是很快就會好了?”
“這個還要看醫生,準確的治療方案還沒有下來,不過墨墨進步了。”
今天去看墨墨的時候,墨墨比以前開朗了不少,而且最重要的是,她還一個人睡了一夜,雖然這並不是芮昕情願的。
但,這是進步。
“不是才治療一天嗎?怎麼這麼有效果?”楚晗有些詫異。
“是白先生幫忙找的醫生,雖然白先生不怎麼靠譜,找的醫生還是蠻靠譜的。”芮昕笑了笑,這麼想起來,白亭西也挺靠譜的。
“是嗎?”楚晗聲音莫名的失落,“芮昕,我想去看看墨墨,你在家嗎?”
“我沒在家,在市中心海北路這邊,墨墨……也沒在家,她在市三醫院。”芮昕說。
“沒有接回來嗎?”
“沒有。”芮昕說:“醫生希望留在醫院觀察,我同意了。”
楚晗沉默了半晌,“你之前最疼愛墨墨,怎麼舍得把她放在醫院裏。”
“可是墨墨也有她的人生,我不希望因為我,而影響了墨墨。”芮昕說。
那邊又很長時間的沉默,芮昕拿出手機搖了搖,真要以為這間辦公室是不是收信號不好了。
“楚晗?楚晗?”芮昕喊了好幾聲。
“芮昕,你再海北路是嗎?我過去找你,我有話跟你說。”楚晗說。
“好。”芮昕往外看了一眼,“你下班過來幫我看看也好,這邊離著航蕤倒不算遠。”
“不,我現在就過去。”
對麵掛了電話,芮昕聽著手機裏傳來了忙音,有點兒茫然。
從上次楚晗莫名其妙的發火開始,他就變得怪怪的,說不上哪裏不對勁,但是總是覺得不對勁。
認識楚晗五年了,還沒有見過他這麼反常的時候。
芮昕收起了電話,想了想,把辦公室收拾了一下後,就下了樓。
她這間辦公室在海北路的一棟新建的商業大廈裏,她一出大廈,就是地鐵口,對芮昕來說是很方麵的。
她轉頭看向航蕤的方向,航蕤大廈在海北路拐過去的另一邊,要是楚晗從航蕤過來,其實開車不超過十五分鍾。
很近。
她等了一會兒,確實看到航蕤那邊開過來的車,但卻不是楚晗的車。
是世爵。
周以航的世爵。
是周以航嗎?芮昕看著那輛車,這條路車輛來來往往,周以航會過來,並不意外。
應該是有什麼事情,要去什麼地方吧。
芮昕往後退了一步,遠遠看著那輛車過來。
而那輛車卻停在了大廈門口,就停在芮昕不遠處,走過去就不需要兩步。
他不會是來找自己的吧?
芮昕想了想,又否定了這個想法,這棟大廈有大大小小不少公司,說不定是談什麼生意吧。
又等了一會兒,車子還是沒有動,車門也沒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