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亭西似乎是得到了這種信號,他眸子微翹,看了她一眼後唇角勾起。
“芮昕,階級跳躍呢,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想要成為和周以航平起平坐的人,想要像方涵漾一樣的人,不但要付出努力,還要付出風險。”
白亭西說著站了起來,修長的手指在她下巴上嬌俏一勾,“想必你也能明白,這個案子有風險在,但是做不做呢,全在你,我沒有任何強迫的意思,合不合作呢,全看你。”
他伸出了手,難得妖花似的白亭西能正正經經地伸出手,有了合作人的正經態度。
可惜芮昕沒有伸出手。
這個事情的風險性她當然懂得,賬目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稍不留神就會有牢獄之災,她做過賬目可不都是幹淨的。
“白先生,我覺得呢,這個項目……白……”
白亭西突然抱了過來,倉促之間,臨時起意的擁抱,把芮昕抱在了懷裏,而懷中的美人瞠目結舌。
“你就幫幫我吧,我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會計,白氏內部的資本問題可不是隨隨便便泄露的。”他帶著點兒撒嬌的意味,張著一張桃花眼瞧著她。
“……你,你先放開我。”
芮昕往後踉蹌幾步,對這種大少爺突如其來的怪異方式不敢苟同,並且為前一秒對白亭西的認真認知感到羞恥,她用力推開白亭西,並沒有成功。
“你稍微正常點兒。”芮昕說著又推了幾把。
白亭西狡黠一笑,瞬間又退了回去,環抱著手臂隻淺笑不說話。
而芮昕看了他兩眼,眼底全是茫然,根本不知道他在搞哪出。
芮昕:“我再想想吧,這麼多賬目……”
“我可等不起哦。”白亭西打斷了她,“芮昕,你也幫幫我吧,好歹我也幫過你,墨墨的情況不錯了吧。”
“墨墨?”芮昕扭頭看他,“幫墨墨找了醫生我很感謝你,可是你和安萊……,怕也為了牽製我而已吧。”
“牽製——?哈哈哈哈。”
白亭西突然間就笑了出來,笑得眉眼彎成月牙兒,唇角上勾著,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他眉眼還夾著笑紋,但唇角已經沒了弧度,“芮昕你好好想想,我要是想在你身上打主意,什麼招數沒有,用得著這麼費勁嗎?”
“安萊是我的老朋友,她的事情你可能不知道,她家當年遭了難,她一個人出走,走得時候才十歲,對這片土地可算是恨得深沉,沒有一點兒想要回來的跡象。要不是我,你以為能有人把她叫得回來?你以為墨墨接受的是什麼治療?”
白亭西說著又輕笑一聲,“芮昕啊芮昕,我對你做了什麼?安萊也隻不過是通風報了個信,我在你身上可曾動過一點兒髒招兒,你心底知道我喜歡你,千萬別說不知道,你是沒見過我對待不聽話的女人是什麼樣子,我可沒像周以航那樣強迫你。”
我可沒像周以航那樣強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