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張嘴毫不客氣地咬住他的肩膀,運氣不錯,一下就咬在之前她曾咬過的傷口上,剛結了一層薄薄的痂的傷口哪能經得起她牙齒的尖銳,鮮血幾乎立刻溢出。

男人倒抽一口冷氣,估計是被咬疼了。

男人並沒有跟上次一樣逼她鬆口,隻是冷笑著盯著她,眼神裏說不出來的瘋狂。

沈安諾莫名的打了一個冷顫。

好不容易熬到了最後,沈安諾強打起精神,她曲意逢迎就是為了這一刻,驗證她的懷疑。

“我是誰?”

她輕聲附在他的耳邊問。

“沈安諾。”

沈安諾聞言,皺了皺眉,繼續問,“這裏是什麼地方?”

“半山。”

醉了。

沈安諾唇角上揚,激動得要命,這是她被擄來後頭一次露出笑容。

若是死變態沒醉,自己肯定從他嘴裏撬不開隻言片語。

“你為什麼抓我?”

“為了沈安寧的下落。”

“你跟沈安寧有仇嗎?”

“有。”

“什麼仇?”

“她害死了我弟弟。”

“你是誰?”

“……”

沈安諾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結果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回應。

然後,她聽到了身側男人平緩的呼吸聲。

臥槽,這麼關鍵的時刻,他怎麼可以睡過去了?

沈安諾這一張臉幾乎扭曲,恨不得將床上這死變態給拖起來胖揍弄醒。

她慢吞吞地坐了起來,飛快整理了下剛才從死變態嘴裏得出的信息。

雖然沒有問出他的身份,不過該知道的,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至少,她知道了自己為何被擄來,不用死得這麼不明不白了。

沈安寧害死了人家弟弟,難怪死變態對她不依不饒,害自己成了替罪羔羊。

事到如今,這些也沒空計較了。

死變態說,這裏是半山。

陽城的半山別墅,有價無市,可遇而不可求。

能住在這裏的人,都是陽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不少人以能住在這為榮,她父親沈飛華就肖想惦記過這很久了,可卻求而不得。

既然是這麼厲害的人物,沈安寧怎麼會玩弄人家呢,應該是恨不得抱緊人家大腿才是,沈安寧一心想要高嫁。

沈安諾想不通。

她沒有來過半山,蔣哲遠說等他這次回國來,帶她去一次,蔣家要在半山舉辦舞會,他想請她當女伴。

沒想到,她會因這種情況被擄來半山。

沈安諾一瘸一拐下了床,她輕手輕腳地拉開窗簾,外麵一片漆黑。

看來,不止這個房間裏斷了電,整棟別墅都斷了電。

她挪到門邊,正要開門,卻聽到床上的死變態翻了個身,嚇得她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

死變態不像是那麼大意的人,既然他肯在這張床上睡過去,就有把握自己逃脫不掉。

沈安諾按捺下了逃離的欲望,又慢慢地回到了床上,在死變態的身邊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