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靳韶琛捏住她下巴的右手垂了下去,沈安諾緊繃的神經,漸漸鬆懈了下來。

他不客氣地咬了下她的耳朵,沈安諾吃痛,這死變態,是真的咬。

還說她屬狗,他才是屬狗的。

就是被咬了,她也不敢反抗,眼眶倒是壓抑得紅了起來。

她聽到他嘲諷的聲音在靜謐的房間裏響了起來,“總算誠實了一回。”

沈安諾微微一驚,腦海裏某個念頭飛快閃過,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

“你早知道了,為什麼還問我?”

靳韶琛喉結滾動,涼涼反問,“你有意見?”

沈安諾微微咬牙,憋屈極了。

她雖然不是火爆的性子,但也絕對不是一個能夠隱忍的人。

在被擄到這個鬼地方後,她忍得都快成忍者神龜了。

這樣苦逼的日子,到底何時才能解脫?

“沈安寧失蹤後,有沒聯係過你?”

短暫的沉寂過後,靳韶琛銳利如鷹隼的目光在黑暗中精準無誤攫住了沈安諾。

“沒有。”

沈安諾脫口而出,沒有絲毫的遲疑。

過了一會兒,她又覺得不太對勁,以死變態的心機,不可能在得知沈安寧失蹤那天穿什麼衣服後還問這個沒有營養的問題。

她的心髒幾乎提到了嗓子眼,“你是不是找到沈安寧了?”

她沒有問出口的是,如果找到沈安寧,那麼無辜受到牽連的自己是不是也該放了?

靳韶琛喉間逸出了一聲低笑,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一滴冷汗從沈安諾的額頭滑落了下來,她心裏一涼,產生了一個不好的預感,“是不是你有了沈安寧的線索,但還沒抓到人?”

“還不算蠢得無可救藥。”

他的話音不帶一絲的溫度,沈安諾卻看不到他弧度優美的唇角往上揚了揚。

……

*

這已經是被抓來的第十天了,沈安諾還沒有找到機會上那輛食材車。

她倒是試圖引開一次麵具女傭,可最後還是失敗了。

有過一次失敗後,沈安諾不敢輕舉妄動了。

不過,她發現了一個詭異的現象,就是從那晚過後,死變態再也沒有出現。

她不知道,他是對她的身體喪失了性趣,還是他忙得沒空過來蹂躪她。

就那一晚上的表現來看,他體內跟藏了一頭巨獸似的,要得凶猛,不像是結束的象征。

一想到那一晚上的瘋狂,她這會雙腿都跟著有些發軟。

除去這個反常,她另外發現了大門口的守衛撤離了,那兩排門神消失了,消失足足有三天了。

沈安諾走在偌大的院子裏,找了一塊造型別致的石頭坐了下來。

她緊緊抱住曲起的小腿,將下巴擱在膝蓋上,放空了眼神,卻陷入了深思。

會不會……會不會是那個變態不在這棟別墅了,他在三天前就離開了,所以……所以才能解釋得通了這裏的防衛也在同一時間撤離。

沈安諾想到這個可能性,整個人興奮得差點從石頭上彈跳起來。

如果……如果這是真的,那麼……那麼是不是代表她很快能從這裏逃出去了。

沈安諾眉宇間,慢慢爬上了笑意,她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笑意一下凝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