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叔叔,你也認識那位阿姨嗎?”
蔣哲遠的眼神有些古怪,念白忍不住問。
“嗯。”
蔣哲遠輕輕應了一聲,心情十分的複雜。
安諾最好的朋友,當年他為了順利追到她,可是投其所好討好過鄭唯一的,讓鄭唯一在安諾的耳邊說了一籮筐的好話。
不對。
念白不會無緣無故問,蔣哲遠眉心一跳,扯了扯唇佯裝鎮定地問,“你也認識嗎?”
“我看過我媽媽的朋友圈,她長得跟我媽媽的閨蜜一模一樣。”
念白是加了沈安諾的微信,沈安諾朋友圈的背景,便是她跟鄭唯一還有薑雪三個人的合照,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照的。
媽媽本來還說,昨天是要帶他去見另外兩位阿姨的,指著那照片上的人特意跟他提過。
所以,他才會印象深刻。
蔣哲遠心跳如雷,這個孩子姓沈,又認識鄭唯一,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他不動聲色重新打量起念白來,並沒有在他臉上找到跟安諾相似的五官。隱隱地,他又有些失望。
隨即,他又很快釋懷,據調查,安諾當年產下的是一名死胎,他在期待什麼呢?
再說,就是那孩子生下來又如何?又不是自己的孩子。
可他也不知道哪來的期待,希望眼前的這個是安諾的孩子,哪怕是她跟陌生的男人生的,他也能視若己出,隻要是從她肚皮裏出來的,他就能做到愛屋及烏。
有時候,他真覺得自己這思想有些瘋狂,所以從來沒有對外人說過,哪怕是自己的親人跟父母。
他接受,並不代表別人也能毫無芥蒂地接納。
眼下,這些都並不重要,他連見她一麵都難於上青天,發她的微信全部石沉大海,破鏡重圓,是如此的困難。
錢五。這些日子以來,他特意選擇白天出去跑步,就是順道經過錢五的別墅,可惜從來沒見她出來過。
錢五這廝,也閉門不出,他調查過,他就是住在白山別墅。
錢五這人,他也打聽過了,錢家家世不錯,可錢五卻並不是個好的,花天酒地那是家常便飯,對女人更是喜新厭舊,也不安諾怎麼在他身邊待這麼久。
她並不像是那種愛慕虛榮的女人,於是,他忍不住想到她是否有把柄捏在了錢五的手中,才會委曲求全待在錢五的身邊。
江禦從夜夢口中打探了不少,都說安諾是知道錢五的底細,但還是對他死心塌地,夜夢幾次三番拆散,都沒能成功。
“蔣叔叔,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
蔣哲遠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給拉回到了現實之中,他低低歎了口氣,“是啊。”當著個孩子的麵,承認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什麼不開心的啊,說出來可能就不會不開心了。”
蔣哲遠見他人小鬼大的模樣,不由失笑,“我在懷念一個人。”
“女人嗎?”
念白好奇地問。
蔣哲遠額頭滿是黑線,現在的孩子,要不要這麼早熟?
他倒是並沒有趁機教育這孩子,聲音聽上去有些飄渺悠遠,“是叔叔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