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噓出了一口氣,心有餘悸,要不是她動作敏捷利落,這床單要是染上了,就洗不掉了。
這灰塵還能除去,染紅後想要恢複原色,就有點難度。
DC的牌子,她毀掉了一套後,又換上了新的。
沈安諾剛揪住那一片衣角,靳韶琛剛好翻身平躺,連帶的,她也被帶著撲倒在他的身上,額頭重重撞上了他結實堅硬的胸膛。
她“嘶”了一下,倒抽一口涼氣,真疼,他這是鐵打的嗎?
她另一隻手還空著,不由伸手用力戳了兩下,硬梆梆的,堪比銅牆。
等到沈安諾從他身上爬起來,總算意識到了不對勁,小腹處似乎被什麼東西給頂住,堅硬如鐵。
她定睛望去,這下嚇得不輕,一個鯉魚打滾從他身上跳到了床下,也顧不得去管床單會不會髒的事情了。
他……他居然又起反應了。
喝醉了酒,都醉死過去了,還能起反應。
這人的性欲,到底是有多強啊,是不是無論對著誰都能發情。
沈安諾神色複雜地定在昂首挺胸的小韶琛上,西褲支撐起的帳篷跟氣球一樣膨脹吹大,真擔心下一刻這條昂貴的褲子要被撐破了。
沈安諾深吸了好幾口氣,視線才轉移到了其它地方,比如床單上,潔白的床單果然留下了一處淺淺的紅印。
可惜了。
不過,隨即她又釋懷了,反正他錢多得沒處花,而且是他自己毀掉的,跟她無關。
上回她簽下的那張欠條,每每想起,沈安諾就覺得一陣肉疼。
沈安諾垂眸斂眉,此時,她還意識到了一個事實。
那就是剛才靳韶琛對她起反應,她並沒有產生任何的不適,除了有點被嚇到之外。
她眯了眯眼,臉上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看來,她的心裏陰影是那一次,她反應如此強烈,倘若不是最後一步,她似乎並沒有強烈的抵觸感產生。
這是什麼鬼反應?
她無法確定的是,對於男人對女人所做的最後一步,她隻是排斥靳韶琛,還是所有男人都在其列呢?
沈安諾沉吟半晌,也沒得出結論。
她羽睫輕顫,掩下眸中的錯綜之色,抬了抬眼皮,視線又若有似無掠過了某人。
他和那一次一樣,十分具有攻擊性,想到那一次的不適,這也讓她原本打算幫他脫衣服的念頭徹底熄滅了下去。
沈安諾剛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就聽到床上傳來一聲痛苦的聲音。
她愣了下,這裏除了自己跟床上的那位,並沒有第三個人,她沒出聲,那就是大魔王了。
她倏然間站了起來,他修長的一隻手抬起,覆蓋在了太陽穴的位置,大概是不舒服,又輕哼出聲。
沈安諾靠近兩步,看清了他額頭上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額發都被染濕了,濕答答地貼在飽滿性感的額頭上,兩道英挺的劍眉緊蹙,涼薄的一張唇緊抿成淩厲的一條直線,想必很是難受。
沈安諾鬼使神差之下伸出手去,發現他的領口也有些濕意了。
有這麼熱嗎?
她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