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淮這事,也是知情的,“琛哥,大秦船運怎麼改名成韶安了?”
祁默無語,他好不容易找了個切入點,沒想到夜二是個豬隊友,哪壺不提哪壺。
這不,琛哥稍霽的臉色,又黑了大半。
靳韶琛剛鬆下來的那根弦,又沉入了暗不見底的深淵。
韶安。
自然是取自他跟沈安諾的名字了。
當時,他心血來潮之際,想著她若是看到,會不會聯想到兩人的合名。
如今想來,都是他的一廂情願而已。就是看到了,估計也是置之一笑,或者根本就引不起她的注意,隻因,她的心思根本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在另外的男人身上。
他看走眼了,以為蔣哲遠才需要慎重以待,沒想到陸霆韜才是殺出來的那匹黑馬。
她先前刻意劃清跟陸霆韜之間的關係,實則全是在保護這個男人,生怕自己對這男人下手。
靳韶琛這雙洞悉人心的黑眸微微斂下,唇角抿出冷硬的弧度,竭力壓下體內嗜血殺人的衝動。
夜淮見狀,暗叫不好,連忙捅了捅祁默,叫他補救。
祁默翻了個白眼,這會避無可避了,還能補救個屁,還不如拿針挑開這個腫起來的血泡,不挑開,化膿程度隻會越來越嚴重。
“琛哥,你……”
*
靳韶琛在王朝借酒消愁,有著兩名死黨作陪,沈安諾在鄭唯一這也被盤問不休。
鄭唯一的問題五花八門,層出不窮,以至於沈安諾頭昏腦脹,一個不留神說漏了嘴,曝出了跟大魔王已婚的事實。
相對比鄭唯一的激動,沈安諾一臉的頭疼。
鄭唯一得知這驚人的內幕後,這立刻拿出了嚴刑拷打的態度來,狠狠對沈安諾進行了批判。
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瞞著她跟薑雪,還到底是不是朋友來著?
沈安諾揉了揉跳得一抽一抽的太陽穴,囑咐道,“這是我跟他之間的協議,協議上規定不能對外透露,所以不是我成心瞞著你,而是不能說出去。這回我說漏了嘴,你跟薑雪說就算了,其他人,你可不能提及。”
鄭唯一輕重自然是知曉的,信誓旦旦保證了下,她這會總算是明白了上回為什麼在醫院那個女護工喊安諾夫人了,這個家夥還狡辯,自己跟薑雪都被敷衍了過去。
鄭唯一覺得自己可真夠笨的,明明那麼大一個破綻,結果時至如今才看穿,難怪徐哥哥說自己就是被人賣了還會幫人數錢。
“難怪你家魔王把工資卡還有黑金卡副卡都上交,這都成了夫妻了,老公上交是應該的。”
鄭唯一消化了這個完全打了她個措手不及的事實後,又興致勃勃了起來。
連帶地,兩人為何先前在寶島茶餐廳鬧翻的原因都窮追不舍。
沈安諾實在受不了她,招了。
鄭唯一本來懶洋洋地躺在床上,聽完後嗖的下從床上跳起,“安諾,我覺得你家魔王這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