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可真夠狠的,如同一把鈍刀,生生割開了他的皮跟肉,疼得他渾身幾乎痙攣。
“老婆,我……”他挫敗頹然地垂下了手,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不想再聽他的狡辯之詞了。
靳韶琛胸脯劇烈地起伏了起來,深深地望了一眼這扇門,然後腳不停蹄地往外麵走。
她以離婚威脅他,他沒膽承受這個嚴重的後果,說他懦弱也好,說他膽小也罷,隻要涉及到她,心性堅毅的他就變得患得患失起來。
夜淮見狀,忙不迭追了上去,“琛哥,琛哥,你等等我啊,怎麼就這樣就走了呢?”
夜淮才懶得幫忙關門呢,大步流星地在樓梯口才追上琛哥。
見琛哥義無反顧地下樓,想到又一個三十八,夜淮額頭的青筋直跳,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三十八三十八,看琛哥的架勢,又要勞動自己的雙腿了。
在蔣哲遠的公寓休息的時間還不夠長啊,他還沒恢複過來呢,口幹舌燥,蔣三也沒招呼他喝口水,早知道又要累死累活爬三十八樓,他就該多補充補充體力。
反正蔣三被揍趴下了,也為難不了自己,之前自己真是蠢笨如驢,不知道…….
不過,琛哥這離開得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不對,夜淮細細回憶了下琛哥先前打電話說的,什麼被下藥了。
尼瑪,不要告訴他,就是自己想的那麼一回事啊。
夜淮深深覺得自己真相了,一定是這樣,所以沈安諾才會對琛哥不理不睬,深惡厭絕,甚至改投了蔣哲遠的懷抱。
琛哥這人,別的不說,女色方麵,是毫無挑剔可言的。
夜淮想了半天,終於想到了一個人,隻有她似乎具備條件。
“琛哥,你不會被藺澄下了藥了吧?”
先前,琛哥那麼心急火燎叫自己查藺澄,自己神經也太粗了點,居然沒有把這兩件事聯係到一塊兒。
哎呀呀,這藺澄真中了自己這張烏鴉嘴的無心之言,對琛哥有意思啊。
琛哥也真可憐,從來沒把藺澄當女人對待,估計疏忽大意上了當。
女人心海底針,這年頭,女人可怕起來比洪水猛獸更惹人忌憚。明知道琛哥結婚了,藺澄還……
靳韶琛走得更快了,連口氣都不帶喘的。
夜淮追得吃力,足下差點踏空摔下去,幸好眼疾手快扶住了樓梯的欄杆,不至於狼狽地滾下去。
他倒抽一口涼氣,真要這麼滾下去,估計他要摔殘躺在床上過了。
無比慶幸的他,這會走得無比謹慎,也不求速度了。
“琛哥,你跟藺澄那個做了幾次還記得嗎?”
也不知道下到了第幾層樓,夜淮爬得又雙腿發麻,在看到前方琛哥身影的時候,忍不住嘴賤問道。
靳韶琛一記冷眼掃了過來,夜淮生生打了個激靈,在他並不指望從琛哥口中得到解釋的時候,琛哥卻出乎意料開了尊口,“我跟藺澄,什麼也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