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熟悉的人,便是顧銘,靳氏的法律顧問,也是韶琛的私人律師。
顧銘在進入靳氏之前,就風頭大盛,招攬到靳氏之後,在帝都律師界成了第一人。
“我說藺澄,你心心念念是想看到誰呢?”
景深一眼就看穿了藺澄的心思,唇畔間逸出一抹耐人尋味的嘲弄。
藺澄一閃而逝的失望,他眼尖,瞧了個一清二楚。
“失望,真的是好失望啊,我都替你失望,竹籃打水一場空。”
藺澄怔了怔,她表現得有這麼明顯嗎?連一向吊兒郎當的景深都看出她的心思來了,不,她不能這樣下去,否則隻會暴露更多的細節。
她站了起來,斂了斂神色,乖巧地喊了一聲“劉伯伯。”
劉局恨鐵不成鋼地掃了一眼景深,“景深,你先出去。”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形容的便是景深,在不對呆了多年,怎麼就沒半點改變呢。
他都提景老頭頭疼,當初費盡心機送進去,根本就是白費心機啊。
不過,讓劉局值得驕傲的是,景深這幾年在部隊,尤其是特種部隊幹出了一番出色漂亮的成績,出任務的時候,勇往直前,身先士卒,特別的不要命。
要不是他母親身體今年不好,央求著他父親把他調回來,他還能繼續在特種部隊大顯神威。
劉局跟景老頭是從部隊裏闖出來的生死交情,也是看著景深從嚎啕大哭的粉嫩嬰兒長成氣宇軒昂的男人一路過來的。
劉局夫人早亡,膝下無兒無女,早就把景深當成了半個兒子,景夫人也是時常戲謔要把景深過繼給劉局當兒子。
兩家是鄰居,劉局是知道景深童年時期就是經常欺負藺澄的,每次欺負後,景深免不了一頓胖揍,這孩子再皮粗肉厚也經不起景老頭那不要命的痛打,經常逃自己這屋子裏來避難,一住便是兩三天,等景老頭氣消了再回去。
“景深。”
劉局見他還不走人,氣不打從一處來,音量提高了三分。
景深接收到劉局警告的眼神,不敢再放肆了,他別的不怕,就怕劉局回去跟母親告狀啊。
母親身體不好,醫生說了必須要好好療養,不能動怒。
劉局的告狀,可比老頭子告狀對母親有用多了。
景深最後意味深長地看了藺澄一眼,才慢悠悠地踱了出去。
見景深人的的身影徹底消失,屋內兩個人都是緊跟著如釋重負。
如果說靳韶琛是藺澄最愛的男人,那景深便是她最恨的天敵,自己從來沒跟他紅過臉,他卻每次跟她做對,最過分的是不知悔改,樂在其中。
景深的存在,總讓藺澄不自在,要時刻提防著這男人隨時會在背後捅自己一刀,或者給自己設下陷阱。
劉局釋懷的是這孩子走了耳根清淨,免得做出出格的事來,不好收拾。
藺澄進來,是靳韶琛特意交代的,而且親自給他打了一通較長的電話。
帝都人人皆知靳韶琛這人惜字如金,沉默寡言,這通長達十分鍾的電話,給劉局敲了個警鍾,這事要是處理得不能讓他滿意,他頭頂上的烏紗帽也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