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這麼愚蠢,當年我都沒能扳倒他,如今他羽翼豐滿,我更不會以卵擊石了。”
景深眸底的漩渦如同風暴,深不見底。
藺澄心頭一驚,景深這人驕傲的很,頭次從他嘴裏自喻“卵”。
她突然有些心煩意燥,景深跟過去不同了,過去激將法在他身上每每靈驗。
看來,她想在景深身上尋找突破口,是無濟於事了。
接下來,無論景深怎麼逗她開口,她都懶得搭理了。
景深也覺得索然無趣,頓了頓,“其實……”
他才說了兩個字,藺澄就嗖地一下抬起頭來,黑眸亮得驚人,景深都被她的眼神給看得嚇退了兩步。
“其實什麼?”
她的語調變得咄咄逼人起來,充滿了期盼。
“景深,你會幫我的對不對?”
景深一臉懵逼:“啊?”
“景深,我不想坐牢,也不能坐牢,我是醫生,我救了那麼多人,好人應該有好報,不是嗎?孔祥飛不是我收買他的,而是他抓住了我的把柄,勒索我給他錢,那筆買高額保險的錢,就是他從我這裏敲詐勒索過去的,我根本沒有指使過他,而是他抓住我的把柄為所欲為。”
景深咽下一口口水,劇情再次大逆轉,他有些消化不良,這是個新版本嗎?
不過,她願意開口了,他不妨耐心聽下去。
“你有什麼把柄?”
“我……”藺澄欲言又止,臉上盡是痛苦之色,雙手抱頭低了下去,“我誰也沒說,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曾經被他糟蹋過。在洛城的時候,我有一次酒醉,醒來發現我躺在孔祥飛的身邊,他手裏有我的視頻。他告訴我,反正他被查出來肺癌晚期,沒多久日子可活了,將死之人,什麼也不怕了,就是我去報警也影響不到他。”
景深轉動著眸子,“這都是你的一麵之詞,你覺得我該相信你嗎?再說,真要如你所說,你為何此前不說?還有,孔祥飛無緣無故撞靳韶琛的妻子,又該如何解釋?”
“我為什麼不說,是因為孔祥飛臨死之前把視頻交到他妻子手裏了,他妻子為此找上門來警告過我了,說我要是不繼續變相為他家提供好處,就讓我身敗名裂,把視頻傳播出去。那女人,在你們麵前裝成對她丈夫的事情一竅不知,她丈夫肺癌晚期都說不知情,真是笑話,都是枕邊人,這些怎麼會不知道呢?”
“不到萬不得已,我真的不想告訴人我被男人給……那個過。至於孔祥飛為什麼會去撞沈安諾,這應該真的是一個巧合,孔祥飛他酒駕啊,酒駕撞死人不是很正常嗎?頂多算沈安諾倒黴,遇上這樣的肇事車主。”
“景深,你是第一個知道所有實情的人,我連家人都沒有透露過,我不想讓他們知道我曾經遇到非人的折磨過。我不想視頻外露,還有最大的一個原因,是我還愛著韶琛,我總是幻想著有朝一日他發現沈安諾不是他理想中的妻子,我還能有回到他身邊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