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馬當成活馬醫,目前也沒更好的法子了。

靳韶琛點了點頭,默許了他的行為。

……

白山別墅。

上天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她的祈願,真的讓她費盡吃奶的氣力爬到了置物架旁邊,並且成功地用身體撞擊那個置物架,置物架倒下來了,她卻沒能避開,架子壓在了她的腰部。

雖說這個置物架不是重物,是簡易裝置,但砸下來的瞬間,還是有些重的,她疼得麵色一白,心想腰部肯定發青了。

可比起發青,更讓她在意的是那把水果刀在哪裏。

她沒空去管身上的傷,就去找水果刀,看到了水果刀就在她不遠處,靜靜地躺著。

那隻笨重的水果盤,摔在厚厚的地毯上,沒有碎裂,也沒發出太大的聲音。

沈安諾鬆了口氣,要是沒有地毯,那水果盤破碎的聲音十之八九會驚動樓上的人。

自從被這死變態弄到這裏來,她在這棟別墅裏,還沒有見過除死變態之外的第二個人。

不知道這棟別墅本來就死變態一個人,還是外麵的人被他給事先打過招呼了。

比起來,她更希望是前者。

壓在身上的置物架想要弄掉可不容易,她隻能背著那個置物架繼續前進,有了置物架這個負擔,她爬得愈發的吃力。

可再吃力,也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放棄。

終於,沈安諾氣喘籲籲、汗涔涔地爬到了水果刀麵前,她低頭用嘴巴銜住了刀柄,然後趴著用刀對著手上的繩子前後反複來回。

繩子有點粗,想要割斷有些費力。

她真的十分擔心樓上那個死變態會猝不及防間跑下來,畢竟隻是洗個澡,又不是幹別的,如果他動作快的話,那她的計劃就要功虧一簣了。

眼見著要成功了,她不能氣餒,哪怕等到最後的是失敗,她也要不遺餘力嚐試。

沒有嚐試,就不會有突破。

她的嘴唇內部被磨破了皮,口腔內泛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可這些都被她給忽略了,她隻是不斷重複著這個單調機械式的動作。

成了。

手中的繩子被割斷了,她清冷的雙眸倏然間迸發出了一股狂熱的歡喜。

雙手得到了解放,這腳上的繩子就輕易被她給割斷了。

她一秒都不敢耽誤,將身上的置物架給用手搬開,然後快速從客廳裏溜了出來,一邊逃,她還不忘密切注意四周的動靜。

有沒有人。

從客廳出來,她先是到了別墅的後花園,後花園那邊有一扇小門,門能從裏麵被打開,沈安諾逃了出去。

夜色下,路燈把她的身影拉得來越長。

飛龍打車回來的時候,隱約看到前麵路上有人在拔腿狂奔,這身形有點像少幫主在酒吧把到的那妹子。

他眯了眯眼,本來要下車的,這會又不想下了,吩咐司機,“繼續開,給我跟上前麵那女的。”

一邊摸出手機給少幫主打電話,少爺的手機響了半天才有人接,龍澤陽剛穿好浴袍,迅速拿起在臥室大床上的手機,看到的是飛龍打來的,懶洋洋地問,“飛龍,你還沒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