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提了下高峰喜歡重口味的,鄭母便準備整一桌重口味的菜出來,讓未來女婿好好見識見識自己的手藝。
她廚藝向來被人盛讚,可惜的是自家女兒連個皮毛都沒學去,整一個廚房白癡。
以前沒有也都是聽之任之,沒有重點逮過,想著徐家那小子好歹也會幾手,唯一死活非他不可,怎麼教訓也拆不散,就不在上頭下苦功了,反正學起來也是便宜徐家那個臭小子,對她女兒又不好,憑什麼自己還要操心呢?
可換了高峰,她的心情又不一樣了。
這高峰的條件太好了,自家女兒擺明了是高攀的,都說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味,你成天整個黑暗料理,老公都不願意回家了。
外頭的飯菜,天天吃,吃到的都是地溝油啊,沒有家裏自己做的幹淨整潔,對身體也有害無益。
自己跟老頭子還有未來親家都不在帝都城,這兩人真的成了夫妻,也沒有個蹭飯的地方啊。
記得唯一有個好朋友叫沈安諾的,以前小時候還老跟在自己屁股後麵打轉,那孩子可真是乖巧,輕輕鬆鬆就學了不少拿手菜回去。
別人家的孩子就是別人家的孩子,自家孩子冥頑不化,屢教不改。
唉。
想到這,鄭母忍不住唉聲歎氣。
“對了,唯一,很久沒聽你提你那個朋友安諾了,她現在怎麼樣了?”
鄭母還是挺關心這個小姑娘的,小時候就挺喜歡這個眉清目秀的女孩子,學習成績好,又乖巧伶俐,察言觀色本事也強。
可惜就是生錯了家庭,聽唯一說她的日子並不好過,生母早逝,親生父親娶了個繼母,這繼母可不是個好貨,生了兒子就給丈夫拚命吹枕邊風,前頭妻子留下來的一對女兒都恨不得眼不見為淨。
後來,聽說那孩子大學意外懷孕又被整退學了,換了一所學校,去了白城。
去白城後,就再也沒來過她們家了。
想想,挺可惜的,那麼懂事的孩子也不知道怎的懷了身孕,肯定是家裏沒有溫暖被外頭的男人給迷了眼睛。
那會,她還逮住唯一鄭重說教了一番,可千萬不要早早把身子給了徐家那個臭小子,唯一表麵上一本正經答應,她知道唯一肯定心裏不以為然。
她對徐家的那小子鬼迷心竅,人家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想必唯一也會費盡心機想方設法給摘下來。
“媽,你怎麼想到安諾了?”
鄭唯一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媽媽還會記得安諾。
她剛切了幾片土豆,小心翼翼的,好幾次差點切到手指頭,心驚肉跳不已。
“安諾現在過得挺好的,她結婚了,還有了一個可愛的兒子。”
“啊?”
鄭母瞪大了眼,“這小姑娘可真神速啊。”
鄭唯一笑著道,“可不是麼,安諾的手腳比我跟薑雪快多了。”
“那個薑雪呢?”
記得這人,唯一也跟自己提過。
“她前陣子也結婚了。”
“這麼說你倒是成了最後一個?”
鄭母還以為自家女兒是最早的一個呢,隨即又暗暗慶幸,如果結婚早,早就嫁給了徐家那臭小子,沒有高峰什麼事了,更沒在家揚眉吐氣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