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諾左思右想,沒覺得最近有什麼人能威脅得到韶琛,能造成他困擾的。
莫淩天跟靳北冥兩個都完美解決了,爸爸那邊也好好的。
龍澤陽跟應如回去,龍澤陽那邊哪怕發生什麼點意外,對韶琛而言,龍澤陽的份量沒有那麼重。
安諾絞盡腦汁,也毫無頭緒。
“沒什麼。”
靳韶琛顯然並不想說,安諾知道那個女人有多可惡,可他居然還為那女人心情起伏,別說安諾,就是他自己,都為自己感到羞恥。
那個人,根本不值得自己惦記半分。
“韶琛,你在撒謊,你每次撒謊都喜歡摸你鼻子。”
她並不是頭一次發現這個貓膩的,而是有過兩三次的經驗之談了,安諾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的謊言,並沒有給他留半分臉麵,誰叫他翅膀硬了,膽敢欺騙她,睜著眼睛說瞎話了。
這可不能縱容,免得助長了歪風。
靳韶琛摸鼻子的那隻手頓了頓,這下條件反射性地垂了下來。
“不可能吧。”
他嘴裏這麼嘀咕著,聲音卻不怎麼高,連他自己也有點心虛,想不起以前到底撒謊的時候有沒有摸鼻子這習慣了。
“真的,反正你要跟我坦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若是騙我,那從今天開始,你都給我去睡客房,直到我做完月子為止。”
安諾這威脅一出口,讓靳韶琛心尖顫了顫,這威脅份量實在太重,明明有老婆,他可不想一個人孤苦伶仃睡客房,他又不是韶白那個單身漢。
“我不同意。”他脫口而出拒絕了,眼睛連眨也沒眨一下,擲地有聲反駁。
“那你說。”
安諾掏了掏耳朵,還特意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眼神示意他可以坦白了。
靳韶琛一噎,無奈地歎了口氣,還是招了。
雖然有些難以啟齒,但是麵對是自家老婆,也不是不能說的。
安諾聽靳韶琛一提,美眸圓睜,本來臉上的愜意悉數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驚訝。
“怎麼會這麼突然?”
她對於靳母這人是沒有半點好感,然而完全沒想到這人就這麼突發去世啊,一點征兆也沒。
靳韶琛知曉的自然比她多,也並非沒有一點征兆,而是那些征兆到了他耳裏,他左耳進右耳出,沒有當成一回事,畢竟狼來了的故事聽多了,沒有可信性。
“韶白去的時候,他們夫妻當著韶白的麵大打出手,她落了下風,受了傷,身體本就虧空的厲害,這一次……後來沒能扛過去,大概連她自己也沒想過她會這樣死去。”
安諾聽了解釋,覺得還真有可能,不對,是越想這個可能性越大。
“那韶白不是自責死了?”
她消化完這個事實後,忍不住為韶白鳴不平。
“還有,她離世,你要不要過去一趟?”
就她自己而言,她是沒有想過要去的,當初靳母可是一心一意跟自己過不去,還聯合祁暖給自己難堪,對念白也不是真心疼愛,雖然沒有占到半分便宜,但安諾沒有聖母到毫無芥蒂過去為她處理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