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喜聽柳擎宇這樣說,臉色就是一變。
對於柳擎宇這根攪屎棍的破壞力他還是深有體會的,他非常清楚,薛文龍的倒台和柳擎宇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現在柳擎宇把焦點聚集在自己身上,這可不是什麼好事,現在,如果自己不盡快把柳擎宇給搞定,恐怕柳擎宇早晚得把自己給整下去。這個時候,隻能先下手為強了!
想到此處,白長喜大手一揮說道:“來人啊,把柳擎宇同誌請到局裏去調查調查。”
兩名警察立刻走了上來,架住了柳擎宇的手臂。
就在這個時候,白長喜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白長喜拿出手機一看,竟然是政法委書記李小波打過來的,他的眉頭就是一皺。
但是這個時候,他卻又不能不接,隻能皺著眉頭接通了電話,沉聲說道:“李書記,有事嗎?”
說話之間,並沒有表現出多少尊敬。
這時,李小波突然怒聲吼道:“白長喜,你這個公安局局長是怎麼當的?沒有任何證據情況之下你竟然要帶走一個城管局局長?你以為你是誰啊!薛誌軍沒有文明執法的概念,你這個公安局局長難道也沒有嗎?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把柳擎宇帶回警察局去刑訊逼供?或者是你想要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把這件事情辦成鐵案毀了柳擎宇的仕途前程……”
李曉波的怒吼還在進行著,白長喜的腦門上汗水已經滴滴答答的往下掉了。
此刻的他滿腦子的疑問,而其中最大的疑問就是政法委書記李小波怎麼知道自己要帶走柳擎宇。順著這個疑問繼續思考下去,白長喜突然感覺到,自己好像掉入了一個圈套和陷阱之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時之間,白長喜的大腦有些轉不過彎來了。
這時,薛誌軍看向白長喜低聲說道:“白局長,柳擎宇怎麼辦?”
此刻,白長喜在經過一番心理鬥爭之後,最終下定決心,一定要想辦法把柳擎宇這件事辦成鐵案,隻要辦成鐵案,自己就主動了。就算是這件事情上柳擎宇或者李小波他們有什麼陷阱也無所謂了。
所以,他直接掛斷了電話,不再聽李小波到底在說些什麼,直接對薛誌軍說道:“快,立刻把柳擎宇帶到縣局去,盡快審訊清楚。”
這個時候,他已經直接用上了審訊這個詞語。
薛誌軍連忙說道:“好的!我馬上執行。”說著,薛誌軍大手一揮說道:“快,帶柳擎宇回局裏去。”
然而,他的話音剛剛落下,便聽到一個嚴肅的聲音突然在門口炸響:“等一等!”
話音落下,一個矯健、魁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來人滿臉嚴肅,還帶著幾分憤怒。
看到進來之人,薛誌軍和白長喜全都傻眼了。
是縣政法委書記李小波!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為什麼出現得這麼及時?一個個疑問在白長喜的腦海中回蕩著,臉色卻顯得越發蒼白。
這一刻,白長喜和他的小夥伴們全都驚呆了,嚇傻了!
李小波走進屋內,臉色嚴肅的冷冷的掃視了一眼眾人,大聲怒道:“白長喜,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掛斷了我的電話,然後下令強行抓人,你這個局長很野蠻啊!難道這就是你的工作作風?”
“這個?書記,我……”一時之間,白長喜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辯解了。
李小波用手一指那兩個架著柳擎宇的警察冷冷的說道:“你們這是怎麼回事?柳擎宇同誌是什麼身份?是誰給你們權力讓你們如此對待柳擎宇同誌?”
那兩個警察也是見過李小波的,此刻李小波這麼一說,嚇得這兩個哥們雙腿都顫抖起來,連忙收起槍,撤回雙手,呆立在一旁,屁都不敢放一個。
房間內的氣氛顯得十分壓抑。
這時,李小波冷冷的看了白長喜一眼,然後把目光聚集在薛誌軍的臉上,冷冷的說道:“薛誌軍同誌,你身為一名警官,難道連最基本的文明執法原則都不懂嗎?難道栽贓陷害一名普通的公務人員就是你的執法風格嗎?”
薛誌軍此刻早已經嚇得六魂無主,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李小波會突然出現。不過聽李小波這樣給自己定性,他也急眼了,連忙辯解道:“李書記,我並沒有栽贓陷害!”
說話的時候,他的脖子繃得筆直,似乎非常不服氣。
李小波充滿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隨後看向柳擎宇說道:“柳擎宇同誌,現在該看你的表現了。”
柳擎宇點點頭,從容不迫的站起身來,走到薛誌軍麵前,用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蛋冷冷的說道:“薛誌軍啊,你記住,以後即便是要幹栽贓陷害的事情,也最好先抓住證據再說,不要在玩這種無中生有的把戲,想要陰我柳擎宇,你們這些人都還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