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誌財聞言沉思了一會,突然眼前一亮,眼中閃爍著陰險的神色緩緩說道:“董書記,辦法嘛,我倒是想到了一個,隻是有些事情還需要進行核實。而且這個辦法一旦成功,那麼我們這邊在常委會上將會獲得一個巨大的助力。”
“哦?需要核實?巨大助力?”董誌浩嘴裏喃喃的念叨著這兩個關鍵詞,沉聲問道:“到底的怎麼回事?”
廖誌財道:“柳市長,事情是這樣的,我聽說我們天涯省下麵的溫水市有一家名為天牛環保科技公司的企業,這家企業的老板在環保領域生意做得很大,但是據我得到的消息,這家企業的老板曾天牛一直自稱是燕京市曾家的人,甚至在他辦公室內還掛著很多與曾家重要人物的合影,而且此人與我們天涯省環保廳廳長謝誌洋關係異常密切,也曾經多次與我們鹿鳴市組織部部長曾振天在一起吃飯,所以,我懷疑曾振天是曾家的人,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曾天牛將會是一枚十分重要的棋子。”
董誌浩皺著眉頭說道:“哦?重要棋子?這枚棋子怎麼使用?”
廖誌財嘿嘿一笑:“董書記,我有朋友就在溫水市環保局工作,根據我那朋友向我反饋過來的信息,這個曾天牛的天牛環保公司其實就是一個皮包公司,他們本身並不生產環保設備,隻是讓一些企業為他們貼牌生產,而且他們貼牌生產的那些設備質量也很糟糕,但是呢,他們擅長搞政府關係,尤其是與環保部門之間的關係,而現在,我們天涯省上上下下都在執行省政府下達的環境保護、節能減排、雙三十重點項目指標,所以,天涯省範圍內的各家汙染企業都不得不大規模上嗎一些節能減排的工程項目,而這也是天牛環保公司在我們天涯省崛起的關鍵。
不過據我得到的信息,這個曾天牛把他們公司的業務觸角編輯整個天涯省除了省會鹿鳴市以外的其他所有城市,就是沒有把手伸到鹿鳴市,我懷疑他是不是想要避嫌,或者是有什麼顧慮,不過前段時間,我卻發現,曾天牛經常往環保廳跑,甚至還和我們鹿鳴市環保局那邊有過很多接觸,似乎想要進軍鹿鳴市環保市場,但是自從曾振天到了我們鹿鳴市之後,他和曾振天接觸了兩次之後,便再也不談進軍鹿鳴市的事情了,之前與我們鹿鳴市環保局時談論的一些項目也全部擱淺了。由此我可以斷定,曾天牛最終放下這些項目肯定和曾振天有關,很有可能曾振天是為了避嫌,所以對曾天牛說了些什麼。”
董誌浩聽到這裏,哪裏還不明白曾天牛的真正用意,他眼神中也流露出一絲興奮之色說道:“老廖啊,你的意思是想辦法把曾天牛的公司業務引進到鹿鳴市來,但是即便是引進來了,這與我們要對付柳擎宇有什麼必然的聯係嗎?”
廖誌財嘿嘿陰笑著說道:“董書記,您可能對一些環保公司所為的節能減排產品和項目不太了解,但是我卻做過很多功課,像天牛公司這種皮包公司,他們所承攬的很多項目其實靠的就是與政府有關部門的關係,他們利用這種關係,與汙染企業負責人建立合作關係,汙染企業采用他們的汙染綜合治理方案,由他們負責整個企業的汙染項目整體工程施工,並且由他們出麵負責整個項目通過環保部門的綜合驗收,確保企業可以放心生產,而企業因為知道他們的背景,哪怕是知道這些公司是皮包公司,但是隻要他們能夠確保企業通過環保驗收,那對企業來說就足以與之合作了,因為如果靠企業自己的話,即便是花大價錢引入很多優質的設備,但是如果環保部門故意刁難的話,他們依然無法通過驗收,依然要花錢送禮進行公關。所以,很多汙染企業寧願花錢與那些與政府環保部門關係很好的皮包公司合作,弄虛作假,也不願意實打實的去進行汙染治理,花錢上設備!”
董誌浩聞言已經若有所悟。
這時,廖誌財接著說道:“董書記,柳擎宇不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嗎?他不是喜歡去搞那些坑害老百姓的企業和官員嗎?那好啊,我們可以想辦法把天牛環保公司引入到我們鹿鳴市嘛。我相信,以曾天牛的關係網,在我們鹿鳴市拿下目前正在積極開展汙染整理的全市最大的龍德鋼廠項目肯定是輕而易舉,而據我所知,龍德鋼廠附近的老百姓早就對龍德鋼廠生產時排放出來的汙染物十分不滿了,之前也發生過幾次大規模聚眾鬧事事件,但後來都是由於各方努力把事情勉強平息了下來。